朱绒一听立即忍不住吐槽:“你有那么大本事,你姐姐还被关起来,你到底怎么搞的?”
他话语中的嫌弃太过明显,还没等江蓼亭说话,朱玦便伸手揪住他的耳朵,朱绒惨叫一声,立即捂着发红的耳朵喊道:“至于吗?我不过这么说了一句,你就要凶我,你忘了当时是谁和我一起把她带回来的!”
朱玦从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朱绒却能靠眼神精准领会她的意思,此时朱玦只盯着他,朱绒就不开心了,小嘴一张叭叭叭地就要和她吵起来。
江蓼亭不想再欣赏他们的怪戏,自己出声打断道:“我再怎么厉害,你们不也把我带到这里来了吗?我是杀了朱谦玉没错,但我也不想得罪朱家,是他逼人太甚,其实我和你们无冤无仇,我只求你们放我离开,我保证再也不对朱家做什么。”
朱绒听完也冷静了下来,他摩挲着下巴沉思片刻,慢悠悠说道:“正因为你杀了朱谦玉,才会落到我们手里,虽然我们和朱谦玉并不亲近,但对于朱家……总之,我们不可能放你走,你还会死在这里,对吧?姐。”
说完他抬头看向朱玦,眼里有着天真的祈求,他这次可说得很对,他们就要这么做。
此时朱玦也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江蓼亭顿时就死了和谈的心,这朱玦不声不响的,在这种事情上倒是一点都不糊涂。
她想了想,认真问道:“那你们想怎么办,就在这里杀了我吗?”
见到朱玦点头后,朱绒笑得很张狂:“那不然呢,还让你和我们一起在这里住下来吗?”
江蓼亭无奈耸肩:“住下来也未尝不可,毕竟这可是像是神仙府邸,一般人还找不到呢。”
朱绒洋洋得意地哼笑两声,仰着头藐视江蓼亭:“你知道就好,想活在这是没可能了,不过我们会在这里杀了你,到时候再提着你的尸体去交差,你想什么时候死,可以直说。”
江蓼亭保持着一贯的平静,淡定道:“我说了,我不想死,我也不信你们真能杀死我,要是不相信的话大可一试。”
朱绒见她口气这么狂,也苦恼地摸了摸长发,忍不住道:“既然你这么执着,那我们也不多留你了,先让我来试试深浅。”
随着他话音结束,那些平静等候着的红绒在顷刻间收拢,像海水一样源源不断从四面八方涌来,紧紧包裹着江蓼亭,想把她就此闷死。
要是江蓼亭手上有长兵器的话,这些东西根本不够看,只可惜她只有金丝和毒针,这种小兵器在这里反而不够看了,她只好赤手空拳催动法术,一点点抵御着红绒的攻击。
奈何这里就是朱绒的老巢,这些红绒斩断了也会继续从四处涌来,想彻底挣脱出去完全不可能。
在江蓼亭的挣扎下,她反而被束缚得越来越紧,那该死的红绒却还像是不知饥饱的野兽,张着血盆大口不断地吞噬着她。
她被牵扯得动弹不得,朱绒和朱玦却十分气定神闲,红绒并不会阻止他们的前进,反而乖巧地给到来的他们让步。
朱玦先来到江蓼亭面前,她伸手拨开她额前的红绒,让江蓼亭的眼睛露出来,而朱玦像是从来没见过人类一样,依旧上下好奇地打量着她,时不时露出纯真的笑意,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朱绒从她身后出现,不轻不重地拉了她一把:“我说了这人很危险,你怎么就不知道避让呢,要是她突然暴起伤了你怎么办?”
说完他重新收紧红绒,把江蓼亭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只露出一张脸在外。
见还能说话,江蓼亭便问朱玦:“为什么这么看着我?难道你以前见过我吗?”
朱玦老实巴交地摇头,朱绒却直接把她护在身后,冷淡看向江蓼亭:“你问那么多干什么,难道还以为我们会放过你?”
江蓼亭没理会他,反而看向朱玦,轻声问道:“你从没在山下生活过,对吗?”
这次朱玦又点头了,气得朱玦咬牙握住朱玦的肩,迫使人转身后,冷声警告江蓼亭:“我告诉你别想耍花招,你要是敢再对她说什么花言巧语的话,我直接在这里斩下你的头!”
江蓼亭一听这话,立即眯起眼问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现在还杀不了我,又是为何?”
朱绒也没想到这次是自己失言了,他狠狠咬了咬唇间,瞪着眼警告江蓼亭:“离她远点!”
江蓼亭当然不会听他的,此时又仰起头朝朱玦高声道:“你要是想下山的话,告诉我下山的办法,我很厉害,可以在山下保护你。”
朱玦似乎动心了,她眼神挣扎地看了看朱绒,甚至伸手挠他的掌心。
朱绒烦得不行,索性捂上朱玦的眼,遮住她小可怜的眼神后,又堵住她的耳朵,彻底隔绝了江蓼亭的魅惑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