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少女敛着薄被,似乎终于生?出了一丝不安。
“起来——”
“这?样的话,阿雾不要让孤说第二遍。”
男人沉沉黑眸注视着她?,像是要望入她?的眼眸深处,将她?那些?小把?戏全都看穿。
织雾无处可藏,被他视线寸寸剐视,只觉身上?根根细小的汗毛都要竖起,却半分?都不能让。
她?软着语气,话里反而逞强地反驳。
“可我与殿下只会是仇人的关系。”
“殿下的话说几遍……我都不会听。”
仇人?
她?说是夫妻就是夫妻,说是仇人便是仇人……
在她?上?方的男人缓缓垂下眼睑,眸色愈显漆沉,“阿雾……”
“你是真的很不识抬举。”
织雾闻言眼睫蓦地一颤。
感受到颇为熟悉的压迫感……她?当即便再隐忍不住,想要与他破罐子破摔,直接喊人。
在他找到哥哥之前,他对?她?做什?么都会是错。
可晏殷的耐心似乎早已?消耗殆尽。
他办案时,显然还从未有过和人半分?啰嗦。
更不会耐着性?子去和对?方说这?样多。
他抬起手掌,可身下的少女却以为他还会故技重施,像上?次那样捂住她?的唇瓣。
她?竟慌张无措地一口咬在他的手掌边缘。
晏殷却不怒反笑。
发觉他迫近的身躯,她?几乎用力到将他手掌咬得鲜血直流。
可却还是未能阻止他另一只手兀自透过薄被探向机关。
直到晏殷手掌碰到了柔腻的。
她?竟没有撒谎。
的确是不着片缕……
衔在美人唇瓣下的手掌流淌出一缕鲜血。
手掌被对?方咬得刺痛不仅不会令晏殷感到难捱,反倒是另一种激起身体生?出刺激的难言滋味不断膨胀。
他微微停顿的动?作,显然也让织雾发觉,他这?时候应该已?经意识到她?没有撒谎、也的确没有穿衣裳的事实。
她?眸中浮颤着水光,只当他这?样总该收手时,可他却徐徐偏过脸朝她?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