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满的皱起了眉:“别……”
【灯¥……】
低沉、贪婪的呢喃在耳边响起,藤灯的心理莫名一紧,他想说话,却突然听到了一阵敲门声。
‘咚咚咚’
藤灯猛地睁开了眼,然后发现自己竟然还躺在床上。
床头灯亮着,发出温暖的光。
对……沈愿端着粥走时应该是给自己留了盏灯才对。
拿刚才是在做梦?
“小灯,我爸妈回来了哦。”
外面传来了沈愿温柔的声音。
听到这个消息的藤灯一下来了精神,没用继续思考刚才的问题,他对着门外应了声:
“稍等一下,我去洗把脸。”
然后掀开被子急匆匆去了浴室。
因此藤灯并没有留意到,床单上滴落的一抹深色水痕。
大约是还未从丧子之痛的悲伤里走出来,又迎着大雨赶了一天的路,沈父沈母此时看着都有些憔悴,和以前藤灯在财经新闻上看到的意气风发截然不同。
但藤灯对他们却绝称不上同情,只是身为客人来走个程序而已。
本以为应该是非常简单的一件事,没想到沈母竟然热络的让他诧异:“好好好,学艺术的孩子都长得这么好看吗?”
藤灯一愣,这才想到她有一位英年早逝的画家妹妹,见到相同职业自己心里多少可能都会有些触动。
但这直白的夸奖……
藤灯抿了抿唇,把求助的目光放在了沈愿身上。
“妈,你这样他会害羞的。”
沈愿迈着长腿走过来笑着来打圆场。
如果换做某个不知道真相的,可能真的会以为这是多么母慈子孝的家庭。
“妈妈只是说一句实话而已。”
“说起来,你小时候性格孤僻成那样,妈妈还担心你以后没朋友呢,没想到有一天你竟然会带朋友来家里。”
沈母捂着嘴笑笑,随即表情变得失落,将头转向了大厅挂着的遗像叹气:
“可惜,你哥哥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显然,虽然沈确死亡后沈母将一部分母爱分给了曾经忽视的彻底的小儿l子,但更多的牵挂还是在沈确身上。
“啊,对了!老沈呢?”
沈母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管家。
后者毕恭毕敬的回答:“先生正在楼上和阮助理谈事情。”
管家在沈家做了二十多年,自然是立刻就猜到了沈母要说什么:
“您
是要问老夫人给您带回来的茶糕吗?”
沈母点点头,声音温柔:“那可是妈专门给小确做的。”
说到这沈母的声音都有些哽咽,她拿出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小时候的小确最爱吃这个了。”
早有准备的管家从身后拿出了个做工精致的盒子,里面正是给沈确准备的茶糕。
沈母小心翼翼的接过,转身往沈确的遗像前走去,把糕点全部摆在了遗像前面的小桌子上,做完这些后又恋恋不舍的伸手轻轻抚摸着沈确的侧脸,除了刚开始的寒暄,她根本就没有在多看过沈愿一眼。
不难看出,沈母并不是故意无视沈愿,因为刚才对话是没有任何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