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走之前,秦老爷曾给秦舒宁看过何老板的画像。
而这位何公子面容酷似其父,是以秦舒宁才会一眼认出他来。
秦舒宁笑道:“何公子客气了,舒宁是晚辈,哪有让长辈来接晚辈的道理。”
“不不不,秦小姐是贵客,父亲说了,他本该亲自来接的……”
徐展旌搬着货从船舱里出来,就看到秦舒宁在和一个男人说话。那男人神色急切,磕磕绊绊解释着什么,不住偷偷看秦舒宁。
同是男人,对方一个眼神,徐展旌就能看出他的小心思。
徐展旌抱着箱子往过走,他故意冷冷道:“让让让让。”
那何公子闻言让路时,差点被徐展旌的箱子戳进河里去。
“何公子小心!”秦舒宁惊呼一声,一面让人去扶何公子,一面偷偷瞪了徐展旌一眼,示意他别太过分。
徐展旌则回了她一个深沉的眼神。
秦舒宁便没再搭理他,她问:“何公子,没事吧?”
“没事没事。”
何公子摆摆手,脸上闪过一抹羞涩。
他小时候身体不好,以至于整个人现在看着还有些弱不禁风的,刚才若是当着秦小姐的面掉进河里,那简直是丢人丢到家了。
幸好没有,何公子心有余悸松了一口气。
“刚才我说到那儿了……”
秦舒宁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这大热天的,这位何公子就打算让她站在这里谈生意吗?
“哦,我想起来了,我说到……”
“何公子!”有些话,秦舒宁不好说,但金禾可以,她笑吟吟道,“我们小姐一路舟车劳顿的,不如先让她去安置下来之后,您再同她好好说话?”
“哎,对对对,瞧我这记性。”
何公子拍了下脑袋,忙道:“客栈那边已经收拾妥当了,我带秦小姐过去。”
他们一行人这才离开码头。
何家早就备了软轿,甫一接到秦舒宁,便用软轿抬着她去客栈。而作为‘仆从’的徐展旌,则只能抱着箱子,远远的跟在轿子后面了。
一行人往城中去。
长松目光兴奋的四处打量,长青则偷偷望着徐展旌的背影,心里有些发苦。
在上京时,有顾修昀这个拦路虎在,他们将军和少夫人久久没能复合。
如今好不容易甩开了顾修昀,怎么又来了个何公子!他们家将军的姻缘路怎么这么坎坷!
将秦舒宁一行人送到客栈后,何公子道:“秦小姐一路舟车劳顿,先歇息片刻,晚上家父在醉春楼设宴,再为秦小姐接风洗尘。”
秦舒宁笑着应了。
何公子这才一脸憨笑走了,临出门时,何公子又忍不住回头,结果一个没注意脚下,直接摔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