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然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感觉邓鸢好像不太对劲。
邓鸢并不在乎熊然担忧的眼神,和熊然讲述过自己爱人之后,他心情好了很多。
“对了,我叫你过来,就是想要告诉
你,咱们的雇佣合同继续,但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的司机。”
熊然疑惑的侧头:“那我”
邓鸢将吊坠攥在手心里,抬头打断了熊然的疑问:“从今天起,你就是宋大演员,宋啄的司机了。”
“”
熊然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邓鸢的话,手指轻颤一下,缓慢的眨了眨眼睛,停顿了几秒,他开始拒绝。
听见熊然的不情愿,邓鸢皱了皱眉,他用受伤的那只手轻轻握住了熊然的手。
邓鸢的手实在太冰了,熊然打了个激灵。
“这不是命令。”邓鸢声音压得很低,声带水波般震动,有某种蛊惑的意味:“这是请求。”
熊然不理解。
早在刚刚看见宋或雍的时候,他
就疑惑,为什么对方会出现在这里?况且,邓鸢不是一直都很讨厌宋或雍吗,为什么还要自己去为对方工作呢?
邓鸢看出了熊然的疑惑,他松开手,淡淡道:“我哥或许告诉你了,我之前就自杀过几次,不过没成功,其中一次制止我的,是宋啄。”
邓鸢靠回枕头上,他酒瘾犯了,有些渴的滚了滚喉咙,想起了那次自杀前喝的那杯帕图斯,比血还红。
“他告诉了我他的经历,他说,他也有一个消失了很多年的爱人。”
此时已近正午,屋外鸟叫声不断,温暖阳光从窗户照进,洒在毛茸茸的地毯上,晕出麦芽般金黄色的光斑,屋内温度适宜,一切柔软而安逸。
在这样的环境下,熊然陡然发冷,他的身体不自觉地晃了晃,断断续续的吸气。
“我信他说话。”邓鸢笃定:“一看他的眼睛,我就信了,里面没东西,空荡荡、白茫茫的,都被一起带走了。”
“他说他再等,再找,说他的爱人一定会来的,我就想那我也不能放弃啊,犊犊还等着我带他回家呢,我也得找他,于是,我找啊找,盼啊盼,又坚持了五年,可到今年,我实在坚持不下去了,我看不到头,宋啄也曝光了男朋友,我想他也放弃了,那我还在这里耗什么呢,早点去死好了。”
熊然心跳开始乱,他攥紧了拳头,挺直身体,企图让视线好不犹豫的对上邓鸢。
“我是挺恶心他的,尤其是知道他有了新男友之后,不过现在这一切都不重要了。”邓鸢舒了一口气,日光照在他白生生的脸上,唇角鲜红的笑失焦般的炫目。
“因为他告诉我,他找到了他,他的一切等待和煎熬都是值得的,他的爱人回来了。”
邓鸢瞳孔中光芒熠熠,久而不衰,带着某种执拗般的扭曲,他攥着被角,指节通明的白,露出里面张翕的青筋。
“如果他的爱人都回到了他身边,那我的犊犊呢,他在哪里,他是不是也要会来了。”邓鸢神经质的喃喃,嘴角的笑越来越大,胸膛剧烈起伏,喘息。
熊然觉察不对,起身想要去找医生,却被邓鸢一把抓住,死死扣着手腕。
“熊然,我不信他,但我信你,拜托你,替我去看看。”邓鸢紧紧盯着熊然,眼白上已布满血丝。
“他曾说过如果找到对方,就会把他攥在手心里,死都不会放,你去帮我看看吧,看看宋啄的爱人到底回来了吗?”
熊然没有回答邓鸢,也不看他,他用力掰开对方的手,快步走了出去,下台阶的时候,摔了好大一跤。
熊然重新签了合同,这一次是正儿八经的劳动合同,合同的内容基本没变,只是合同的甲方换了。
换成了宋或雍的工作室。
在看望邓鸢后的第二个星期,他接到了工作室的电话,让他去报道,同时接到的还有邓鸢发来的信息,问他去上班了吗?
邓鸢逼得很紧,他也看出熊然不想去做宋或雍的司机,不惜重金诱惑,自己再给熊然开一份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