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瑜指着满地的花瓣,幽幽地说:“美则美矣,但打扫起来太痛苦。”
明星在舞台上光鲜亮丽,底下的粉丝□□,谁管散场以后的保洁有多辛苦。
华丰:“……”
花飞满天的确美轮美奂,可留下一地残花,宁瑜刚要自觉行动打扫花瓣,吴管事便折返回来,手里拿着鞭子,指着宁瑜说:“还在偷懒!又被我抓住了吧!”
宁瑜不懂一次都没有的事,何谈“又”,心平气和地说:“我正要开始清理。”
吴管事本来想用鞭子把宁瑜抽一顿,又怕打坏了没人干活,哼了一声,说:“赶紧干活,拖拖沓沓不知道要搞到猴年马月,要是半天之内没有把整个花园清理干净,等着受罚吧。”
他恶狠狠地说:“谁都不准帮他,让他一个人做!”
宁瑜没吭声,旁边的华丰急了,替宁瑜说话:“吴管事,这么大的花园,半天时间不够吧。”
吴管事勾了勾唇角,阴沉地笑:“半天不够么,那就一个时辰吧。”
华丰的脸色变了,还想继续为宁瑜出头,宁瑜拉住他,示意他稍安勿躁,对吴管事说:“我知道了。”
吴管事扬起手里的鞭子,威胁:“一个时辰,整个花园,地上不准有一片花瓣,否则皮开肉绽。”
说完,他哼了一声,走了。
华丰拽着宁瑜,急切地说:“这根本不可能完成啊,你答应他做什么。”
宁瑜平静地说:“不答应立刻吃鞭子,答应了至少晚一个时辰吃鞭子。”
华丰语塞,无言以对。
宁瑜揉揉肩膀,活动胳臂,说:“也不是一定会吃鞭子,开始干活了。”
华丰迷茫地看着他,怎么想也不可能在一个时辰之内扫完整个花园。
宁瑜消失片刻,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只鸡,胖胖的母鸡被宁瑜抓着,一身羽毛油光水滑,瞪着豆豆眼瞅着人。
华丰不明白:“这是做什么。”
宁瑜把母鸡塞进华丰的手里,说:“帮我抓着。”
华丰连忙抓紧那只鸡,宁瑜一边解释一边从怀里掏出一打纸:“这是厨房大姐自己养的,用完还得还给她。”
宁瑜把那些纸张贴在鸡的脑门上,华丰心念一动,问:“你会画符箓?”
宁瑜说:“当然不会。”画符箓需要修为,至少得筑基吧,他这种哪怕照着描都描不出有作用的符,“找人买的。”
最低微的清洁术符箓,本来是宁瑜花钱请山庄的护卫们画的,打算应急用,这回不得不拿出来了。
宁瑜接过母鸡,母鸡的视线被脑门上的符箓遮挡,顿时陷入慌乱的状态。
宁瑜把母鸡放在地上,刚撒手,鸡就弹射起步,撒丫子狂奔。
母鸡一个劲地在花园里跑,脑门上的清洁术符发挥作用,所到之处,花瓣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鸡拼命地跑,宁瑜在后面悠闲地查漏补缺,母鸡没有走到的地方自己动手打扫一下,人鸡配合,一时之间效率极高。
华丰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说:“真行啊,你是怎么想到这种方法的?”
宁瑜深沉地说:“这没什么,在我的家乡很常见。”
他指着前方奔跑的母鸡,说:“这就叫作‘扫地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