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按颈的力度突然加重少许,卫姮猝不及防又抽了口冷气。
酸、胀、痛。
照顾她的儿郎把力里的力度收了少许,满含歉意问她,“弄痛你了?”
“没有。”
卫姮摇头。
他的手指很有力量,指腹按过僵硬、发痛的颈部左侧,恰到好处的力度很是缓解失枕带来的不适。
夏元宸看了眼只会比地面高出少入的脚踏,薄唇是压得更紧。
低声道:“昨儿夜委屈你了,地底本就生寒气,你又蜷缩脚榻,应当是颈部受了寒气,血流不畅,方落下失枕。再忍忍,需得用力揉开,方好得快。”
卫姮听出他的自责,笑道:“三爷不必内疚,你是我病患,照顾你是应该的。再者,昨晚你发病来势汹汹,让他人照顾我也不甚放心。”
“我可是记得你那次从宫里出来,那一晚我离开后,夜里你可遭了不少罪。”
说的是夏元宸不欲见贵妃,为避开赐婚算计,使自己吐血。
那一晚,夏元宸是全身一直痛到天黑方慢慢缓过来。
夏元宸听到心里不是滋味。
是他的不是,总让她担心了。
如今好不容易能照顾她一回,自是更加小心,体贴才成,“不舒服与我说,我好解一分力。”
卫姮微地闭上双眼,“三爷手法甚是娴熟,以前常给他人按颈吗?”
夏元宸说,“不曾,边关时条件有限,也会时常失枕,久而久之自个给自个按出来了。可是我又按痛你了?”
内室里的碧竹闻言,双手再次握拳。
姑娘失枕,向来习惯被人伺候的凌王殿下哪里会伺候姑娘啊。
一心为主的她便道:“姑娘,奴婢出来伺候姑娘吧。”
“好。。。。。。”
卫姮刚说完一个好字,里头的碧竹也刚准备打帘出来,夏元宸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松松垮垮的寝衣,寒眸微虚少许。
小声道:“我还未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