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拿着剧本跑到另一边卡座,故意不看他,忙自己的事打发时间。
车厢里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闻人霍上来都懵了,以为自己来晚一步。就这个出血量,他们俩之间至少凉了一个。
林雪河还被围在一圈食物的中央。
身体里撕扯的疼痛减弱之后,他稍微有点了食欲。陆崇又没在看,他刚想伸手拿一包,闻人霍就上车了,于是若无其事地把手收回毯子里。
失血的状态里,他身体一阵阵发冷,裹着毛毯依然手脚冰凉。闻人霍见他虚弱地靠在沙发里,冲上来嘘寒问暖,“怎么回事啊,你俩跟谁干架了?受伤了没有?”
林雪河垂着眼,低声说,“好渴。”
“那快喝点。”闻人霍立刻拿起一包血浆放在他手里,半跪在沙发边语气温柔地劝说,“是不合口味吧?先忍忍,身体重要。”
陆崇放下剧本过来,正看到他点了一下头,把吸管含进嘴里,眼角余光微颤,似有若无地朝这边扫。
什么意思?这什么意思?
别人一劝就听,偏就跟他犯倔对着干?
陆崇有话要说,但想想还是忍了。
好不容易愿意喝点,乱说话万一惹得他脾气上来,又得扔一边。
等他喝完一包,脸色回了点血,他们换了辆车去剧组酒店。
剩下几十里路没再出状况。陆崇几句话把大致情况概括完,“今天晚上你看着他吧,免得后面再出事。天亮再走。”
“懂。”闻人霍不怀好意地挑眉,“那今晚我就和小河一个房间喽。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陆崇实在没忍住冷笑,呵了一声。
但是他请人家来帮忙的,又不能说什么。他往牙缝里塞了千万个无所谓,一个一个往外挤,“套间里只有一个卧室。你们俩在客厅,随便照顾。不准进我房间。”
是为了这个才叫朋友来?林雪河说,“我不需要照顾。”
当然不是在逞强或不好意思,他只是不想这份人情落到他的头上。不想偿还。
“那就不照顾呗。咱俩在外面聊天打牌玩游戏,增进增进感情。好多事儿能干呢。”
闻人霍故作有戏,神神秘秘地靠过来对他耳语,“到时候给你看个好玩儿的。”
陆崇生硬地把脸扭到窗边,强迫自己直直地往外看,又不自觉被窗户里的倒影吸引。
说什么悄悄话要靠那么近?
还培养感情,有什么可培养的。
林雪河没回答,静静地闭着眼睛休息。
闻人霍也没再搭讪下去,悠哉地玩起了手机。
他早看出林雪河对他没那种意思,只是想顺带着逗逗陆崇。
这哥出门装得二五八万,底子里傲娇又纯情。什么时候被拿捏死了估计自己都不知道。
也快了。
他又看了一眼林雪河。那张没有表情的脸,美丽得动人心魄。
还好是血族。如果是狼族的oga,平心而论,他不一定会守兄弟道义。
回到酒店已经临近半夜。陆崇洗漱完就进卧室锁上门,头也不回的那个劲头,好像有谁在他耳边死命地催。
林雪河不喜欢水。好在身体代谢很慢,体温又低,几乎从不出汗,不必每天都洗澡。
闻人霍冲完澡光着膀子出来时,他多看了两眼,“你们狼族的体型都这么夸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