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隐月走进来的时候,就见到邱戈在扫东西。
乾曜宫内的地上有一堆金光闪闪的碎片,邱戈就是在扫这些。
钟隐月一瞧就瞧了出来,那应是万年法宝的碎片。
碎片不少,瞧着耿明机定然是摔了许多法宝。
瞧给他气的。
钟隐月有些想笑。转头一看,他又见乾曜长老坐在上位案后,正捧着杯茶喝着。
耿明机坐得端正,面上仍然一派威严,举手投足间又十分悠然,好似昨日之事对他毫无影响,乾曜长老仍然是天下第一剑的位高权重的仙君。
放下茶杯,耿明机才懒懒抬起眼皮来瞥他:“寻我何事?”
“想问师兄何时得闲。”钟隐月笑着道,“沈怅雪的离门礼还未行办,这可得师兄亲自操持才行。”
一提沈怅雪,钟隐月就瞧见耿明机脸上一黑,眼皮也一跳。
耿明机冷笑:“何须什么离门礼,我都已经将人给你了,这还不够吗?”
“这如何够,门内还有弟子不知呢。”钟隐月说,“天决门是天下第一门,礼数之事上可得办足。办了他的离门礼和拜师礼,再请掌门将仙谱拿出,把沈怅雪的名字正式归到玉鸾山,将此事告知全山门,才算是足了礼数。”
“师兄可是天下第一剑,缺了这般规矩的礼数,也不好吧?”钟隐月说,“再说了,沈怅雪这般惊才风逸之人,若是不正式做全礼数,我是真怕师兄哪日将人要回去啊。”
耿明机盯着他,沉默不语。
他不说话,但脸上的不悦已经极其明显了。
午后申时,乾曜山宫。
玉鸾宫的弟子们得命前来了。
山宫外,诸山的主宫弟子们都已极其规矩地列队站好。
温寒领着其余三个站到最边的地方。
沈怅雪掠过他们,走入了山宫之中。
青隐跟在他身侧。
两人入宫,就见宫门后已如上玄山宫中一般,有两排摆得规整的椅座排列着。
座上都已有长老落座,掌门就坐在最前方。
而直直面对着他的,是摆在两排椅座最前方的两把椅子。那两椅之间有一紫禅木桌,椅后是一金丝竹影屏风。
屏风前,钟隐月和耿明机正各自坐在那两把椅子上。
耿明机看起来不是很好,他脸色难看极了,还面无血色的。大约一半是被今日前来请他行这场离门礼的钟隐月气的,另一半是钩月剑被毁而导致的。
青隐往前跑了几l步,跑到钟隐月身边,跃到他身上,又在他肩膀上趴了下去。
沈怅雪迈过门槛后,便朝着座上所有长老作揖,深深行了一礼。
“既来了,那便开始吧。”
上玄掌门说着,挥了挥手。
沈怅雪要离开乾曜宫的门,那离门礼自然是在乾曜宫中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