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那就有的说了
“嘿嘿,其实以前我也不懂为什么有人喜欢种花,现在大概懂了一点点吧。
面前那双灰蓝色瞳引孔期待极了,好像在说你快问我原因啊,你快点啊!
两人继续慢慢往前走,沈时序偏了偏头,“为什么?
“据我观察,大多喜欢种花的都是老年人,想想可能是因为生命流逝,年纪越大,力不从心的事情越多,但种花刚好弥补了这种空缺!“不需要过量的体力,只要洒下种子浇灌水,种子就会绿油油的芽。
淡红湿润的嘴唇一张一合,睫手也扑闪扑闪的
“当然的不是芽,是目益增长的生命力。
”从幼苗到挺拔的枝干,再到开花,看着它们一天天长大,就像自己亲手扶养了生命。
“这样一来,好像自己的生命力也在成长,用新生命来填补自己目渐流逝的生命,很奇妙的感觉。”说完高兴地偏脸看过来,“有句很好听的话,爱人如养花,很棒,对吧?“嗯,很棒。”沈时序摸他脑袋,“你又不是老年人,怎么想到这个。
“心灵的窗户懂不懂?”陈嘉之笑着说,“我有一双洞察万物的眼睛。”他圈起手指抵住眼眶,扭身望来,“你,也无处遁形。心头明明大动,却垂了眼,沈时序故意说,“你是最闹腾最烦人的花。“
倏地放下手,拧着眉,陈嘉之气鼓鼓地说:“一天不说我你是不是难受?
实在难绷,过了会儿沈时序笑出声
,“还想种花吗?
“种什么种,我要回家。”一把抢过牵引绳,气冲冲往前走,“大侠走,不理他。
气冲冲走了会儿,身后居然无动静?
原以为要追来,现在回头,居然一个人影都没有??
“啊?”立在原地到处望也没看到人,脚上踢踢踏踏的,陈嘉之小声嘀咕,“真小气。
刚走没几步,眼睛忽然被一双温热的手蒙住,低沉含混的嗓音散在耳尖,“怎么有支笨蛋花独自走夜路?愣了下,陈嘉之傻笑开,”你是采花贼吗。‘
这个形容简直恶心人,沈时序唰地把手撤开,“快闭上嘴。”陈嘉之瞧见他手里拿着一颗较小的花苗,育兴地问:“你刚回去在大叔那里买的?沈时序缓缓摇头,也挺不好意思的大概,“算偷的吧
“”想来是在草坪上那处,随手拿了大叔没来得及栽种的
“那那那”那了半天,陈嘉之言之凿凿的,“读书人怎么能叫偷,那叫拿!
“我真服了。”沈时序说,“你快闭上嘴吧。
“那趁他们还没现,我们现在就去栽起来啊,反正业主都可以看到也不算偷。”眼珠子左顾右盼的,脑袋还要凑上来,故意压低音量问,“不过小区这么大,我们栽在哪儿比较合理啊?’伸出食指给脑门推开,沈时序面无表情地说:“栽你手里。‘
有点歧义,但不确定,脸有点热
,嘴上也故左右而言他,陈嘉之磕磕巴巴地说:“那你、把花给我,你偷的,我栽的,我们是共犯。“”沈时序拉住他手腕,“现在开始不准说话不准撇嘴不准闹腾,安静跟我走。
小区到处都是监控,要是物业现丢了一株批高达2o块的花苗怎么办?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挽手飞。
一定要把自己也摘进去,陈嘉之跟在后头,“你把花给我吧,我拿。”说了半天沈时序根本不理,他又凑上去,“给我啊。”加一条,不准撒娇。
”什么啊,要是被拍到不就有证据了吗,是我们一起干的,你快给我吧。
真想给脸揪疼,奈何手又沾了土,沈时序猛地扭头,训道,
“拿什么拿,这么多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