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的出身怎么够资格来这里?”
“我猜肯定是因为之前和何家公子退婚的事情,在圈子里颜面尽失,现在觉得事情的风头过了,所以被沈家卯足了劲送到这次的晚宴来……就是不知道又要把饵丢到哪家公子哥的嘴里?”
“金丝雀嘛,当然是靠色饲人,我劝各在场的各位男士可别被她那张狐媚子脸迷了心魂,到时候成为第二个被抛弃的何嘉泽!”
沈晗黛和何嘉泽退婚的事情当时闹的全港皆知,虽然这件事过去快一年了,但现在经人一提起,宴会厅的人便立刻记起当初那件轰动全港的笑话。
哪怕是有心想去跟沈晗黛搭讪的公子哥,也只能打消了念头,再
漂亮的美人又怎样?还不至于让他们自降身份,陪着她一起成为在场所有人都嘲笑的对象。
两杯红酒下了肚,沈晗黛耳边还是时不时能听见那些人嘲讽她的闲言碎语。
她头脑尚且清醒,只是酒劲已上了头,雪腮浮上两层淡淡的玫瑰薄红。
沈晗黛放下空杯,还要再拿一杯红酒时,背后忽然被一道高大身影所笼罩,一只骨节修长的男人手掌从后方握住了她的腕子,“第几杯了?”
沈晗黛回头,差点撞进男人的怀里,被男人扶住肩膀。
他醇厚低沉嗓音里带了一丝轻笑,“醉了?”
沈晗黛仰头看清男人的脸,不知为何突然就觉得有些委屈,“没有。”
女孩脸颊绯红,神态娇憨的很,语气又像是在撒娇。
孟行之揽住她肩膀往不远处的沙发上走去,“那委屈什么?”
女孩的确是有些微醺,但还是慢半拍的察觉到,耳边那些对她说三道四的讽刺言语没有了。
连演奏的音乐都停了下来,整个宴会厅静的有些可怕。
孟行之将手杖放于身侧,陪女孩一起在沙发上坐下,极有耐心的再问一遍:“委屈什么?”
沈晗黛反应过来,是因为她眼前的孟先生,他们才不敢再对她指指点点。
听见男人温声询问她,女孩便觉得更加委屈,“我等了uncle很久,uncle一直都不来……”
孟行之眉骨微动,女孩在他面前从来都是乖巧懂事,很少会在一些小事上对他抱怨。
他好整以暇的审视沈晗黛,故意抛出诱饵:“让你久等了,我该怎么弥补呢?”
沈晗黛其实也没想让孟先生弥补自己,可自己的思维却控制不住的被孟先生勾着走。
她视线恍惚了一瞬,瞥到男人漆黑的手杖,和男人西装裤下包裹的长腿。
她是见过孟先生骑马时的英姿的,优雅从容,不紧不慢,很是迷人。
孟行之感受到女孩胶着在自己腿上的眼神,露骨且直白,一眼就能让他洞悉想法。
男人在心中失笑,“要坐上来吗?”
沈晗黛还记挂着孟先生的伤,小心翼翼的问上一句:“可以吗?”
孟行之往沙发椅背后一靠,从容的给女孩露出更大的空间,口吻似允准小女孩般:“可以。”
沈晗黛感觉自己被孟先生蛊惑的头脑发热,忘了淑女礼仪,忘了小姐仪态,扶着孟先生肩膀有些摇晃的从沙发上站起,踩着高跟鞋走到孟先生身前,压低腰肢慢吞吞的侧坐在了孟先生的大腿上。
女孩双手环抱着男人的脖子,娇滴滴的撒娇:“困了……”
孟行之垂眸看向怀中满脸都是醉态娇憨的女孩,那双一向以淡漠示人的含情目,此刻里面的温情好似快要溢出眼眸。
他唇畔勾起一点上翘弧度,温声笑答她:“那就在我怀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