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朱厚熜点了点头,而后叹道:“此画真是绝妙!徐渭,名不虚传。”朱翊钧听到之后,得意的很,开口说道:“对啊,就是好看,皇爷爷,您看看,徐先生把您跟父王画的多威风……您要赏赐徐先生啊。”“朱翊钧,朕已经重赏过他了。”朱翊钧小脸上露出了迟疑,好似不明白自己的皇爷爷,为何这般说话。"丹墀对策三千字,金榜题名五色春,徐渭所得赏赐,已是天恩。”“皇爷爷,孙儿还是听不懂。”“太孙,丹墀对策是金榜题名之时,得见天颜,徐渭徐先生虽有旷世之才,但与金榜无缘,陛下,让徐渭先生教导与您,已经是金榜题名,丹墀对策了,这也是金银赏赐代替不了的。”黄锦的一番解释之下,朱翊钧只能点了点头,实际上,他也听明白了,不过是想着朱厚熜给自己解释呢。“朱翊钧,这幅画,就留给你了,长大之后,也要多多看看……”朱厚熜轻声说道,语气之中并不感觉到其他的情绪。不过,跟朱厚熜一辈子的黄锦,却从这个语气中察觉到了悲凉。这时,一名太监匆匆走来,跪地禀报:“陛下,徐阁老、高拱大人,李春芳大人求见,正在宫门口候着呢。”朱厚熜微微皱眉,而后看了一眼朱翊钧:“好,宣他们进来,正好,让他们也一同赏画。”“是,陛下。”这太监说完之后,便起身退下。等到这太监退下后,朱厚熜看向朱翊钧:“朱翊钧,大明朝最大的三个君子马上就到了,皇爷爷,待会让他们也看看你带来的这幅画。”“那太好了,皇爷爷。”朱翊钧虽是一脸欢快的说着,但心里面也在疑惑,这一大早的,这三个人怎么会来呢。片刻后,徐阶、高拱和李春芳三人走进殿内,他们进入万寿宫后,便看到了站在案台前的朱厚熜,以及被黄锦一直抱着的朱翊钧,随后,三人面对朱厚熜所站立的方向恭敬地行礼。“爱卿们平身,你们来的正好,都过来看看,朱翊钧给朕带过来的宝贝。”高拱心急如焚,但看着徐阶,李春芳站起身都走向了案前,当下,也只能压制住自己内心的着急,紧随其后走了过去。等到三个大明朝的内阁重臣围到案前看了一会儿画后,徐阶率先开口说道:“陛下,这个画师功底深厚,陛下在画中依然充满威严,天子的气概一览无余啊。”朱厚熜笑笑不语。“老臣看啊,裕王殿下的画中形象,亦是栩栩如生,成熟稳重……”高拱也随后说道,他第一眼看到的还是他的学生。朱厚熜点了点了头,脸上的笑容却少了一些。“虽然陛下与裕王殿下在画中很是完美,但,以老臣看来,世子殿下其灵动乖巧,像是在遥看上方的陛下,又像是在看左边的裕王殿下,谁说皇家无情,世子殿下,看祖望父,更加传神,也更有意境。”李春芳侧重说了一下画中的朱翊钧。朱厚熜听完之后,本就消失的笑容又再度出现:“朕第一次见朱翊钧的时候,便对黄锦说,黄口稚儿知孝悌。”“太孙乖巧懂事,这是从小就有的,李春芳,你是他们三人中说的最合朕心意的。”朱厚熜说着,便看向了黄锦,黄锦授意,便将怀中的朱翊钧递给了朱厚熜。朱厚熜抱起自己的宝贝孙子后:“把画收起来,送回裕王府。”“是,陛下。”说完话后,朱厚熜便抱着朱翊钧缓慢的走向了自己的“法坛”高坐。到了台阶下的时候,朱翊钧赶忙说道:“皇爷爷,您放我下来。”朱厚熜不明所以,将朱翊钧放在了地上。“皇爷爷,孙儿扶着您上去。”听到朱翊钧的话后,朱厚熜又是一阵开怀大笑,并且转过头来,对着自己的大臣们说道:“看朕的孙儿,黄口稚儿知孝悌,不假吧。”徐阶,高拱,李春芳三人赶忙颔首称是。徐阶,李春芳两个人都是没有什么心理波动,但高拱的内心戏就不少了:“裕王殿下老实憨厚,不会讨人:()大明:当了三年圣孙,称帝六十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