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我质子军补员的日子!诸位能来此捧场,本官甚慰!”“今日!是我质子军补员的日子!诸位能来此捧场,本官甚慰!”“今日!是我质子军补员的日子!诸位能来此捧场,本官甚慰!”几乎同一时间,下方千余质子军铁骑自前向后,纷纷复述大喝。其音延绵不绝,声势之大,足以撼动天地,直达云霄。点将台上,墨书面无表情,再次放声而喝“本官!不管你们是将那一百余个名额看做改命之机也好,登天之路也罢,首先,你们得有那份资格!”“在此!我质子军选拔之前,本官这儿有三道坎!迈过去,便有选拔的资格!迈不过去,就此离开!”“一,骑卒军龄三年以上者,留下!”“二,战场之上斩敌过二十者,留下!”“三,身经大小十战者,留下!”随着墨书话罢,一息,五息,十息,整整十余息,操练场内外寂静无声,仿佛空气都陷入了凝结。别说下面那两道坎,光是第一道坎,便阻绝了在场近八成的奴隶兵卒。三年骑卒军龄,除非是投军以来便被编入骑军行列,亦或者各小队中的斥候分队。除此之外,无人再有机会接触到战马。三道门槛,打破了无数人的幻想,乃至希望。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不外如是。脱离奴籍,每月领饷,成为铁骑等等诸多美好的憧憬,于顷刻间灰飞烟灭。“我不服!”“不服!我等不服!”“不会驭马是因为我等从来便没有机会接触战马!如此不公之事,我等不服!”顿时,场内外沸腾一片,无数奴隶兵卒挥舞着拳头,发泄着自身的不满。仅仅是为了能站到这儿,近万人都已掏空了全身家当,甚至还背上了外债。可仅仅就是那三言两语间,他们,竟连一个选拔的资格都没有。如此不公,万人皆愤。点将台上,墨书依旧面无表情,并没有半分异样流露。待扫视了下方一圈后,随即放声道“这天下!从来便没有公平二字!你们,你们,还有你们!自出生以来,便永远没有资格去谈论公平二字!本官不是瞎子,亦不是聋子,你们当中有多少人是因为行贿才站有资格站在这儿,你们,比本官清楚!此一为,对那些掏不出银子的人来说,又有何公平可言!你们那些所谓的公平!不过是自身得利,他人失益!而一旦自身失益,便成了你们口中的不公!今日!本官便告诉你们!若想言公平二字,你们,必须站在公平之上!自弃者,软弱者,不坚者,永远,没有言公平二字的资格!”言罢,墨书果断回身,看向后方一众质子军武官“令!各小队百户率本部铁骑,清理场中!但凡有不从者,斩!”“得令!”“得令!”点将台上,狼沧,风冥,叶不离等一众领军武官面色一正,随即抱拳喝道,大步走向台下。一时间,在各小队百户的率领下,在场千余质子军铁骑皆动。在场上万奴隶兵卒不论甘心与否,在面对那些穿插来场中的千余铁骑时,没有谁还能保持淡定,也没有谁敢怀疑那个斩字的份量。不多时,操练场之上便彻底安静了下来,场中只剩数百名奴隶兵卒站立于原地。而这数百人,也仅仅是有一个选拔的资格。那三道大坎就像一层又一层的滤网,粗中筛细,细中再筛细。最终能成功跻身质子军序列的兵卒,不说以一当百,那也至少是以一当十的勇猛之士。一切作罢,以残耳,那木错为首的诸多质子军教头不做犹豫,当场便着手选拔一事。毫不夸张的说,就是现如今还站在场中的数百名奴隶兵卒,无一不是身经百战之辈。纵是放在北冥战军序列,那也绝不会落于人后。而现在,于他们面前的只有一百六十二个名额。当然,没有人觉得不值得,能从上万人中脱颖而出,到如今数百人去争夺那一百多个名额。于他们而言,早已是幸中之幸。三日后,随着质子军内部逐渐安定下来。一个让所有人都极为意外,可又在所有人意料之中的消息顿时席卷整个寒山国境内。北域历,四月末。寒山国主冰云,于都城内昭告全国军民,寒山国降于北冥。至此,军械入库,战马入厩,寒山国数千里之地,皆划于北冥版图。突然,无比突然,所有人在得知这个消息后都难免平静。寒山国,曾跻身于中等国之列的国家。哪怕如今不复当年,可老祖宗打下的国基还在。但如今,北冥大军仅仅是打通西境之地,甚至战火还没有波及到中境地带,寒山国便彻彻底底的降了。有人不解,便会有人深知。对于寒山国主冰云的此番举动,一些深谙此间之事的人尽皆沉默,只是徒留一声无奈叹息。大冬城,城主府正厅幽豹左军三营之将,乃至数个奴隶营将军尽皆聚集于此。相较于往日,在场之将每一人的脸上都看不出丝毫不同之色。区区一个下等国,还不足以让他们有所动容。可以说从北冥大军开拔至北域战场的时候,寒山国,便已经成为了一块砧板上的鱼肉。“诸位,两件事!”主案前,乌彦目视前方。“这第一件,便是巴达将军亲令我大冬城驻防军队于三日后前往寒山国都城纳降!”“巴达将军竟让我左军前去纳降?!”下方,一幽豹左军将领顿感诧异。这种好事哪一次不是幽豹中军前去,何曾能轮得到他左军当差。主案前,乌彦微微摆手,不过并没有接话,而是接着开口道“这第二件事,便是王上即将动身前往寒山国境内,巡查北域,以慰我军!巴达将军亲率幽豹中军已折返至雪州边境,担任护卫一职!”随着前者话音落下,厅内诸将全都左右相望,神色中皆布满了诧异。:()我叫墨书,他们叫我杀神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