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内进习一年,外出实战两年,活着结业,死了拉倒”“我”“不过嘛”突然,木都嘴角处便浮上了一抹笑意“这说是练兵实战,可里头的学问就海了去了。什么分到哪支队伍啊,哪处要塞啊,是在那奴隶军里谋个一官半职还是在我北冥军队里混个好差事,这不都是学问”闻言,墨书也不禁来了兴趣“前辈,那奴隶军是干啥的?”“奴隶军不过一个统称,我国四疆之边皆有奴隶军编制。顾名思义,就是于各国间收拢来的降兵尽皆为奴,充入军中。不过为了便于节制,其内大小武官近乎一半都是我国派遣过去的”“那,前辈觉得是奴隶军好还是主力军好?”“各有各的好法”木都缓缓放下茶杯,随之看向前者“你这还有一年时间才会编入军中,此时打听有个鸟儿用!”“这不是提前先了解了解嘛,俗话说的好,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墨书讪笑。“哼!有你那三千虎贲卫骑在,你他娘不管去哪儿还能吃亏不成?”“哎~前辈此言差矣,我大月的兵都享福享惯了,哪个还会打仗。到时候我要走了,怕还得麻烦前辈能给个安身之所”“小子,你这是准备把老夫往火坑里推啊?”木都眉头一挑,只此一眼,墨书心里的算盘他便全数了然。“前辈放心!我那些弟兄们都好说话的紧,无妨无妨!”“你不舍得将那些宝贝疙瘩拉去为我北冥打仗,就想着让老夫给你当老妈子?”“三千虎贲卫骑周身护卫,这等快事前辈就不想体会体会?”墨书依旧灿烂如初,且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感觉脸皮快笑僵了。“到时候再说!”木都嘴角一撇,说实话,他还真想感受感受那帮狗娘养的来给自己当几天护卫的滋味儿。但现在说什么都是后话,身处乱世,就是明天啥样儿也说不准,更何况那一年之后的事。“那前辈,小子就”“不送”不等墨书说完,木都起身就走。眼见如此,墨书无奈一笑,随之也站了起来。至于以后之事他并未想那么多,三千虎贲骑不过就是先给这红脸老头儿打个预防针。而就眼下来看,只此两个字——有门儿!路上,看着前方那个黑衫身影,水妍犹豫了良久后才快步追了上去“公子,你,你可知道那六长老是何许人也?”“管他是谁,能办事儿不就行了”墨书接话道,脚下的步子连顿都没顿。“我”水妍顿时语塞,可转念一想又何尝不是。不论是谁,能办事儿,便足矣。当然,能有此底气的人少之又少,而前者,不偏不倚正好属于那一小撮人。武军堂内,大月质子墨九公子回来进习的事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在此之前,近乎八九成的学子都以为前者并不会回来,毕竟在那个庞然大物下,就是将武军堂拆了怕也是没个鸟儿事。可如今不仅回来了,还直奔堂内长老住所,这要说没点儿什么猫腻子那是个人都不会信。而自前几日的那件事后,武军堂内的北冥学子也罢,各国赴质而来的学子也好,所有人全都不约而同的夹起了尾巴。没有人愿意去主动招惹一个混不吝,且还是一个背景通天的混不吝。途中,墨书没有任何意外的抢了两匹黑鬃大马,一路径直狂奔至武院下校所在。至于为何不买上匹马,亦或者置办辆马车,他的回答是,太麻烦。武院下校,某处操练场上“哎!那,那不是墨九公子么!”“好像,好像真是九公子”“海哥海哥,书,书哥来了!”“娘的,书哥也是你叫的?”闻言,富大海当即就是一巴掌。操练场外,察觉到前方那一抹青衫身影,墨书边走边作揖,脸上笑容可谓是异常灿烂。“马道拥堵,学生晚到一步,还望先生多多包涵,多多包涵!”人群中,一身着武院束身制服的中年男人随之上前,黑脸质问“军中点卯不到,该当何罪?”“是!学生错了!”墨书面色一正,抱拳大喝。“这儿,是武院!不是兵院,也不是策院!”中年男人负手而立,怒声大吼。“是!这儿是武院!学生错了!请先生责罚!”“你!”原地,中年男人胸膛起伏不定。说句实话,他还从未见过像前者这般的学子。认错认的都如此理所当然,就好像不是前者错了,而是他错了。“扣十分!”“是!”墨书应声喝道。“你!”中年男人脸色一阵铁青,可当他余光扫到不远处那樽专用来盛水的方鼎时,随即再次吼道“千斤方鼎!若你能举起来,今日之失,本将不再计较!”“是!”墨书没有任何犹豫,撸起袖子就朝着前方那樽久未挪过窝的方鼎走去。眼见如此,周围还在操练的学子纷纷围了上来。无他,能举起千斤鼎的人不是没有,可饶是自身条件再怎么好,那也得是二十余岁的青年才能有此巨力。当然,场中诸多学子中也有极个别的人能举起来,但那也是在倒掉水的情况下才能堪堪举起。场中,墨书没有任何犹豫,甚至连准备都没有,赫然探出右臂托向方鼎底部。一寸,三寸,五寸,直至方鼎举过头顶。在场之人除拓跋启,富大海外,几乎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就是一直负立于原地的中年男人都有了一丝动容。单臂,且还是鼎内盛满水的情况下。那个单臂举鼎的黑衫少年还是人么?这个问题不禁出现浮现在了所有人的脑海中。原地,见时间差不多了,墨书这才缓缓放下了头顶方鼎,期间就好像在摆弄一个小物件儿般自如。“先生,学生举完了”中年男人努了努嘴,看着眼前这个不过十六七的面孔,他还是第一次感到了不真实“你,你臂力几何?”:()我叫墨书,他们叫我杀神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