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声长叹:“你先回晋阳去吧。” “公子……”若芊并不想回到晋阳。”看到世民那冷待的样子,并不想接受自己。她很是难过,便想争取一下。 “去吧”。世民背过身去,挥了挥手。她心中待人和蔼的公子便只是这般待她,结果有点出乎意料。无论她是否接受,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得偿所愿了。但世民刚才那种神情却令她有些害怕,她似乎是跪在世民面前的一个又可恨又不能下令杀死的战俘。 世民正在帐中生气,他握着拳头,把一袭褐色的战袍狠狠地甩开。 “世民,世民”,秀宁喊着他的名字冲了进来。 “三小姐”,盈盈跟在后面,想拦住秀宁。 “你怎么搞的,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世民又生气又无奈,姐姐一定是误以为他贪恋美色而不洁身自好:“姐,不是你想的样子。你听我说啊,那一日,我的确有些喝多了,开始的时候,我当然知道她要做什么,我一直是很明白的拒绝她的,让她出去。我只觉得到最后一刻,我都是让她出去的。可我不知道为什么没了知觉。结果竟然……” 秀宁觉得这个解释牵强得很:“你们这些男人真是的,有没有过,自己都能不知道吗?” 世民两手叉在腰间,提高声音争辩道:“姐,你相信我。我从来不耻这样的事情,又怎么会去做呢。再说无茵刚刚有孕不久,我怎么会做这种事伤她的心呢。” 世民又握起拳头:“你都不知道我有都愤怒,这个丫头,实在太不安分了,怎么做出这种事。” “你……” 世民和秀宁你一句我一句的争吵着。盈盈站在一旁没有插话,她只是感叹这次预感到要发生的事竟然这么快就成功上演。 她看着着急冒汗,一直很坚定地争辩的世民,看着秀宁也是一副很是生气而不能缓解的样子,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因为她的心,同样在滴血。她有些心疼无茵,更是痛心自己。不过,她看两人僵持不下,还是开口为世民辩白两句:“三小姐,若芊怕是早有了这个心思,或许事实真的是像公子所说得那样……” “盈盈……!!”秀宁又生气又无奈,冲着她提高了声音:“你呀,你不管什么时候都为了他,向着他,他要怎么样你你都可以。我倒要看看,你最后是个什么结果!”然后便带着脾气,转身走了。 “姐,姐……”世民大声叫着追了几步。他还是一阵怒气,又继续握着拳头,把战袍狠狠地甩开。盈盈知道自己现在在场,世民会觉得尴尬,也不好说什么,便悄声退了出去。 就在差不多相同的时候,晋阳府中也发生样一件相似地事情,扰动了李家几位留守女眷的心情。元吉在太原镇守,他把军务托给自己堂舅窦诞,日日游手好闲。他喜欢狩猎,几乎无一日不去猎场,打猎归来便和侍女歌姬饮酒作乐。 当然,元吉醉酒之后无德之事自然不少。不过,这一次,他是让自己乳娘的女儿芸朵有了身孕。芸朵虽然身份上也是府中婢女,但毕竟是乳娘的女儿,待遇好些,又早已有了人家,只待明年春天便回老家聘嫁。乳娘自然知道元吉举止随性,生怕芸朵受了委屈,早就求了万氏让芸朵做了府中制衣,不在元吉跟前。谁料那一日芸朵在给元吉院中送衣衫的时候,便遭此厄运。 丽婉对元吉那些荒淫之事情倒是不甚上心,但谁要是动了真的心思,认了真,还怀上孩子,她便难以忍受了。她一直无子,对孕事更万般忌讳。芸朵的事让她恼羞成怒,不管不顾地发起怒来:“你这个贱人,竟敢勾引四公子,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芸朵怯怯地说,“四夫人,我没有,这院子,我躲都躲不及,是四公子他……” “你还敢往公子身上推,你家阿娘是公子的乳娘,你肯定是自幼就长在这院子中了。哪个丫头哪个不想借着自己有几分美貌往上爬呢。以为怀上公子的孩子就得意了,就十拿九稳了是不是?你休想。” “我没有……我早已有了人家,只待唐公大人和夫人开恩放我出去。我怎么会……是四公子……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丽婉不问青红皂白,便叫人去拿滑胎的药来给芸朵灌下。芸朵一直挣扎着说,“四夫人,你,你让我见见四公子,我要和他当面说清楚……” “你休想。你别仗着自己是四公子奶娘的女儿,就勾引四公子,四公子还偏疼着你,你还真是白日做梦,你以为我能让你得了意,还生得下来孩子?给我灌下去……”于是,几个家仆按压住芸朵的身子,灌下大量的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