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被推开漏出一条细长雪白的缝隙,光从外面照进来,柳书死死拽着马的鬃毛,紧紧的贴在马背上用身体包裹住晕过去的小狼,防止他从惊了的马上摔下去。
城门大开驮着他们的马冲出城门外,不一会就消失在视野里。
随着柳书他们驾马出逃,城门口出现一辆马车,马车里的人掀开帘子,守城的人跪地磕头。
林昭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到嘴的鸭子跑了,他跳下马,指挥狼群去撕咬马车上的人。
距离马车最近的两头狼往上扑,城门上的守卫紧接着射出两只箭,穿过两头狼的脑子带出血来,两头狼歪头倒地。
林昭举起手里的弓往楼上射,“你他娘的你们要造反!”
马车里的人掀开帘子,望着倒在地上的两头狼,他起身从帘子里出来。
“这是谁惹世子动那么大的怒气。”赵安身着一身丧服,手里撵着佛珠。
林昭看清楚来人脸上一阵错愕,他收起剑拔弩张的气势,对着赵安行礼,“臣参见七皇子,臣不知是七皇子,是臣莽撞了望七皇子赎罪。”
林昭的脸黑的跟锅底灰一样,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七皇子会趁夜赶到。
“林昭你可不是莽撞,你刚才可是亲手指使这两只畜生扑向我的”赵安甩了袖子。
林昭一惊跪地,“臣刚才那是一心追赶刺客,无意才冒犯了殿下。”
“哦,刺客,你是说刚才驾马狂奔的那人?”
“就是那人,臣自知冲撞了殿下,可臣也是追刺客心切。那刺客为了刺杀周嘟督放了一把大火把周督府都烧没了。”
赵安望着跪在地上的林昭,有点乏了,他几乎是从燕京连夜赶到宾阳县。
“行了,那你去追刺客要紧,回来再治你的大不敬之最。”赵安给侍卫使了个眼色。
“臣谢殿下!”
谢完林昭带着愤恨起身上马追出城去,走时还望了两眼被射杀的两头狼,他心里正在滴血,这些狼崽子都是他从小养的,可谓是有极深的感情。
驮着柳书和小狼的马匹,跟无头苍蝇的一样四处跑,柳书不会骑马小狼又晕了过去,她只能抱着小狼死死的趴在马背上,以防被马匹甩下去。
跑了许久,柳书卸力力气两人从马上摔进河里,林昭在后面追赶,可惜河流湍急,等他们到时只剩下了马匹。
那马身上有不少伤,四只蹄子弯曲匍匐在地上,吃着河边的野草。
林昭望着河边野草上的血迹,抬手用马鞭抽了匍匐在河边上的马匹,马匹感知到疼痛,慌乱间投身湍流的河水。
第二日一早,被大火烧成黑炭的周督府呈现在众人眼前,赵安站在周督府前念着佛经,他在为被烧死的人超度。
弥留的脸色很差,就再昨晚他差一点被烧死,“林昭那?”
“小的不知,林将军去追那两个小乞丐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没有回来,你不会派人去找!要不是他,周督府不至于被烧。”弥留真是咬牙切齿很不得杀了林昭。
周督府一烧赵安就到了,摆明的要找他们的麻烦。
周督府被烧的事,很快上报的朝廷,周督府出事跟林昭弥留脱不了干系。
朝中跟林家不对付的党派,以此为由请示皇帝下了道旨意,由赵安宣读林昭弥留被革职,还各被打了五十军棍。
而小狼跟柳书的事,林昭跟弥留谁都没有往上报,要是被知道烧周督府的人,是他们带来的,跟林家对立的人肯定会大做文章。
周督府被烧周兴源出事,宾阳县暂时由赵安代为管理。
赵安刚到宾阳县这心里觉得甚至无聊,所以就穿着丧服,坐在门庭中盯着林昭和弥留打军棍。
两人在军中也立了不少军功,行刑的人又知两人是世家公子,下手难免不会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