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晌午,家里放出去的大鹅按时回了家,但是一番清点下来,少了下蛋最多的那只大母鹅。
老朱头儿跟媳妇儿俩人晃晃悠悠的去大鹅平常吃草洗澡的地方找了一圈,也没现任何线索,于是住老头儿的媳妇儿马婆子连中午饭都顾不上吃了,走到大街上双手叉腰,就开了腔。“是哪个杀千刀的偷了我们家的鹅啊!
吃了我家的鹅,保管让你嘴上长烂口疮,腚眼儿长痔疮!!”
“狗日的偷鹅贼,咒你一辈子不孕不育,媳妇儿给你生八个儿子啊!”
“杂草的偷鹅贼,我x你血妈哟!”
……
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放在朱家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朱家在村里算是老户,但是从太爷爷那一辈儿,在村里的风评就非常差,老朱头儿跟四邻都不犯来往,走到大街上碰个对面都不带打招呼的那种。
朱老头的媳妇儿马婆子更是村里老娘们中的骂街翘楚,谁招惹到了她,她能顶着大太阳在街口上骂一中午不带重样的!
换成别人,家里丢了大鹅,街坊四邻啥的,肯定都会帮忙张罗着到处找,但是朱老头儿家四邻都不说话,更没人愿意近前。
谁愿意去触那个眉头,别说没看到,就算是看到朱二孩背着鹅出了村的那几个村民,人家多半也是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不想给自己添麻烦。
这一骂,马婆子就从中午头一直骂到了下午两点多,一直没有反应,马婆子觉得是自己没挥好,直接踮着小脚就去了大队书记王建国家。
作为村里的书记,王建国面对马婆子也有些头疼,这么大年纪了,辈分儿在那里,话说重了不行,有事儿找来了,不管也不行。
于是,王建国就用村部的大喇叭,给重复吆喝了几遍,并且承诺有消息了,第一时间就去告诉她,这才算是把马婆子给哄回家。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整个村里都相安无事。
岳峰跟鹰猎小队的几人,每天天刚亮就一起上山,然后各自选定山头儿扁着鹰干活儿,等到了下午四点半,准时在家里集合,上交当天的所有收获,由岳峰负责汇总,然后拉着爬犁去给煤矿二食堂送货。
经过几天的高强度出围,家里的五架雀鹰,就连孝武手里分到性子最软的那架,现在也都放稳当了。
除了岳峰手里的大青鹞之外,其他四个人,平均每天的单人收获都稳定在25只小鸡儿以上,每天都能给二食堂稳定供应百十只左右的山鸡野味儿。
在这几天里,岳峰每天上山就在记忆中的几片红松林山场里晃悠,手里灰狗子的皮,也6续积攒了三十几张。
稳定的鲜活野味意味着稳定的现金收入,经过这段时间的积累,岳峰手中的现金,成功突破了两百元大关,达到了惊人的241块五毛三。
这还是家里的皮子没晾干卖掉,要不然还能多几百块。
在拿到又一次送货的货款之后,岳峰攒够了买自行车的钱,心思活泛起来。
是时候一早再去来一趟鬼市了,这么长时间,虎哥应该也给搞到自行车票了。
每天一早上山,下午岳峰回家之后还要拉着爬犁进城,在山上的路先不算,单单进城来回一趟,就是四五十里地。
这种用脚赶路的日子,就不是人过的,攒够了钱,第一件事儿就是要解决交通问题。
第二章,晚上八点还有一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