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看我我看你。
“阿炽,别的新生手上好像都有证件。”陈雾弱弱地说,“你没有吗?”
晏为炽还真没有,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陈雾陪我报道”这件事上,其他都没管。
这会儿才想起来少了什么环节。
晏为炽打了个电话,挂掉后才在手机那头的人提醒下翻看半个月前的信息,得知自己是哪个院系,哪个班级,所有证件在哪存放,等着他去取。
嘉钥的大一新生里,一部分身边跟着成群的保镖佣人,一部分是狐朋狗友盛装出席陪着来的,只有少数比较低调。
那一小波低调族是由装逼党,叛逆党,私生子党组成。
晏为炽属于单独一类,他哪边都不沾。
尽管在外界,大家都是被放弃的富家子弟。
学校里不知怎么掀起了一阵接一阵的狂躁叫嚣声,有高年级的车队在恶意冲撞。
陈雾把晏为炽拉离人群:“这么一对比,西德挺好的。”
晏为炽调笑:“你慌什么,我保证每天放学回去胳膊腿都在。”
“走了,”晏为炽勾着陈雾拎在手上的帆布包带,“陪我去拿证件。”
后面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大叫声,“哥——”
陈雾听着声音回头:“是赵同学……”他很意外地喊,“阿炽,是赵同学!”
晏为炽:“我眼没瞎。”
赵潜就背个包,她不是一个人,身边还跟着半路碰上的黄遇。
晏为炽问黄遇:“你怎么在这?”
“我在微信上跟你说了,要来陪你报道,”黄遇看他那反应,顿时伤心了,“炽哥,我现在都这么没存在感了吗。”
晏为炽揽着陈雾的肩膀,让他转过去:“这种叫矫情怪,别学。”
他们一起走在骄阳下,走过绿树成荫。
嘈杂声里隐约有陈雾的疑问,“阿炽,矫情怪是什么意思?”
“就是找抽的意思。”晏为炽说。
黄遇哆嗦着把手伸向自己,“潜姐,我矫情吗?”
赵潜的长马尾都放下来烫了大卷,她穿工装裤配黑色短t,英姿飒爽满目不羁:“你不矫情。”
黄遇还没来得及喊他炽哥,就听见赵潜来一句,“你是天下无双绝无仅有世界第一宇宙无敌矫情。”
“……”
加什么形容词,显得自己多有文化一样。
车队混杂刺耳的喇叭声,嘉钥是镶金的垃圾场。
黄遇兴奋地追了个口哨,下一秒就张开手臂,哇哇叫着追上他们三人:“别丢下我一个人,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