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小郡王如此爽快的回答,王氏反而有些愣住了,但很快恢复平静:“那民妇与溪儿便恭候郡王大驾。”
看着院门外宋至的动作,赵北岌道:“夫人不必客气,把王府当真自己家便好。”说着指了指院外的方向,“本王还有些事要忙先失陪了,告辞。”
王氏赶紧行礼道:“郡王慢走。”
走出院门,赵北岌看着宋至的脸色问:“发生什么事了?”
宋至回道:“回主子,是关于那位青州钟离铮的事情,他被人在金和桥恶意碾压右手,幸好睿王世子路过才保住性命,但恐怕是不能参加此次秋闱了。”
“被人恶意压断右手?怎么回事。”
听出主子语气里的怒火,宋至道:“是五城学子看不惯钟离铮总是一副高冷不理人的样子,便借由钟离铮同乡之名约他出来游玩散心,钟离铮没有察觉因此中计。”
“身为考生心胸如此狭隘,将来若真中了榜当了官,还不知道要如何算计呢。”
“属下也觉得奇怪,便暗中调查,发现背后有哪位龙傲天的手笔。”
想到那人身上的古怪,赵北岌眼里并发出杀意:“此人有些本事不可小觑,派人密切注意他的动向。”
“一直有暗卫盯着,但最近荣亲王世子进京,他一直待在世子身边,我们的人不好靠得太近。”
想到此,赵北岌道:“叫星去盯着。”
“是。”
赵北岌走出北苑时,正好看到大哥身边的护卫惊玄,见人靠在树干下,便问:“大哥找我。”
惊玄起身走到赵北岌面前道:“世子请郡王过去。”
大哥能让惊玄来找自己,说明事情很严重,不敢耽误便大步走向临川阁:“走吧。”
谁知刚走没两步,惊玄突然说道:“世子建议郡王过去前,最好给耳朵塞上棉花。”
???
赵北岌问:“现在谁在大哥身边。”
“睿王世子。”
大哥身体不好,赵北宜这臭小子还敢来打扰大哥静养,简直找打。
———
秋风扫落叶,临川阁院内的绿菊开的灿烂,无暇欣赏菊花之美,赵北岌只听见赵北宜哭爹喊娘的声音。
“尘哥哥你想想办法救救阿离吧,他的手不能毁啊。”
“三哥哥,你平日里最疼我了,想想办法啊。”
“三哥哥。。。你说话啊,你是不是不疼我了,我果然是没人疼的孩子。。。”
。。。。。。
门外的赵北岌听着那聒噪的声音恨不得亲自把人吊起来打,随后掀开帘子进入屋内大声道:“你想让大哥怎么疼你!”
赵北宜正趴在三哥身边哭呢,骤然听见阎罗王的声音,整个人吓得直接弹起:“四哥哥。。。我的亲哥你怎么来了?”
将人从大哥身边拎开,赵北岌看着堂弟哭红的双眼只觉得十分古怪问:“你好像很护着那位钟离铮,这是为何?”
虽挺起胸膛,但赵北宜有些底气不足道:“当然是因为我惜才,不忍今后的国之栋梁受如此委屈。”
堂弟生性散漫,除了爱给人做媒就是个混吃等死的二世祖,相信他会关注秋闱,甚至去关注一名学子,这其中没有古怪,赵北岌可不信。
见人不肯说实话,赵北岌摁住人的手腕并微微施力道:“不说实话信不信我也折断你的手。”
手腕隐隐发烫,赵北宜一向能屈能伸爱惜自己的小命,因此微微低头道:“那个钟离铮他。。。他其实。。。”
看着弟弟支支吾吾的样子,赵北尘拿起茶杯吹了吹道:“钟离铮实则是位女子,并非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