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后,陈谦拖着疲惫身躯回到缙云县。
缙云县举行盛大欢迎仪式,林书思亲自在城门口迎接。
陈谦已经一个多月没好好休息,累到脱相。
见了林县令也无力说话,只是略微谦虚几句。
林县令与他一起骑马回去。
路上,林县令道:“这次多亏你拿出水泥来,若不然,咱们也无法幸免。”
“我也有私心,其实就是想把水泥推广出去。”
“我们不能单依靠玻璃,还要有其他产业。”
“论迹不论心,否则事情就没法做,此事我会上奏朝廷。”
“你这次出力这么大,我想表奏你为主簿,不知你意下如何?”
“这只怕很难吧?”
“难不难的,看朝廷怎么说。”
“陛下现在正在用玻璃,对你有印象,是以说不定。。。。。。”
“其实对我来说,都是差不多。”
“这次考功,我肯定是没问题。”
“再过一两年,肯定要调任他处,你就不想想自个儿的前途?”
陈谦没吭声。
他没功名,这个时代,肯定要被人轻视。
现在他的典史名义上,虽是官员,但身上却是吏。
由吏入官,难度剧烈增加,这中间是道天堑,根本跨不过去。
既然林县令有意向,他也不会阻止。
这对他来说,是个很好的机会。
县衙里还是如此,经过这次大灾,大家心有余悸。
大水下去后,林书思立刻组织人手进行大规模修理河堤。
反正他们有玻璃作坊支撑,这么多钱财倒可以使用,是以不缺钱,且也不缺人。
大灾过后,附近州县产生了数以十万计的流民。
这些人几乎都没有任何生计,平日里生活严重依赖于地主。
而地主今年的丝绸根本没有任何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