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一阵故作爽朗的笑声从门口传来。“王警官,欢迎欢迎啊,我说屋檐上的怎么会落了喜鹊,一直在叫““赵先生,客气了,我刚才看了一下,那是麻雀啊,呵呵呵”“就是喜鹊,绝对没有错,来,坐~~坐“赵大有赶紧冲茶端过去。“赵先生,贵人事多繁忙啊,你这一走就是三个月,要不是媳妇和缸坊在这,我还以为你要走了呢”“正好,你来的也巧,我啊,真计划要南下”“啊,你看我这嘴,不该啊,一见面就说这个”“我吧,这一次去了上海,遇上了父亲的同学,他正在租界工部局任职,劝说我过去,我正在考虑是不是要投奔他。”“兄弟啊,要相信自己,靠谁都不行,万一呢?”“呵呵呵,我一直都是靠自己。”“我吧,这种事不好劝,你自己拿主意”“我也要仔细考虑一下。”“我先走了,本来说小聚一下的。”“别介,那就喝点。”“算了,你第一天回来,改天吧。““那也行“张爱国把王警官送出缸坊,看着对方离开。赵大有跟了上来,犹豫着开口。“先生,您要去上海?““嗯,有这计划““我能不能也跟着您“赵大有刚刚过上两天的好日子,实在是有些舍不得。“嗯,可以,我先安排女人先过去,这边还要办一些事。““谢谢先生“出了门,张爱国不由自主地坐上车回到了桥东,也许是寻找丢失的某些东西。“是你?”“是我““你是谁?“一个与张爱国年龄相仿的青年男子气势汹汹问道。“我,我叫郝仁来““哦,原来是你小子,救出瑞熙就跑了,不要报酬,手段不错啊,玩的真他宁德溜,搞得我表妹一直忘不了你,天天念叨。”忘不了我,应该是事后猜到了些什么,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对方这小体格,脸色一看就是纵欲过度,黑黑的眼圈,风一吹就倒的样子。“瑞熙”“滚,瑞熙是你能叫的,你是什么身份?什么档次?”“草,你怎么这么说话”“知道老子是谁吗?你要想着挟恩自重,门都没有,老子一枪崩了你”“呵呵呵”张爱国冷笑了一下,看着对方的容貌反倒与文瑞熙眉目间相似,和见过的阎团长一点都不像啊,莫非……“笑娘的b啊,老子崩了你”说完话,男子气恼地的从腰间拔出手枪,指向了张爱国的头。“你真的是很够胆子,是你爹给你的勇气吗?”“娘的”面对着张爱国的调侃,男子有些恼羞成怒。“咔咔”男子的手枪一撸上了膛。文瑞熙连忙挡在了张爱国身前,大声的呵斥他。“阎小文,你想干什么?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救命恩人”“你,你走开”看着女人护着张爱国,阎小文的眼里的怒火要溢出来,虽然他不愿意为了表妹放弃其它的女人,却不代表自己愿意让给其它人。“阎小文,你是什么人,自己心里一点都不清楚吗?”“你”“我姑姑毕竟是嫁出去的人,在我们家,是老爷子和我爸说了算,信不信你敢惹我,会给你招灾!”“我”“好了,回家吧,你的底细不值得文家下注在你身上,与我是不可能的。”“你,好,我们走着瞧。”阎小文怒气冲冲地走了,有点伤自尊了。“你这样直接,会不会让他暗地的报复你?““他,还没有这个胆子,就是他爹也得靠着我们家吃饭。“张爱国仔细的看着对方,眉目间散开了,带有一丝风情。还是单纯啊!一旦小鬼子占了北平,你家的政治基础也就垮了,要是做了汉奸,倒还能撑几年,胜利后被清算也是大概率的,除非三方下注。姓阎的家伙一看就是汉奸的料,估计会穿上小翻领的军装,成为华北伪军。“怎么了,害怕了?“文瑞熙眼瞅着张爱国沉默下来,以为对方害怕了,心中的情绪也有点不爽。新式学堂的学习,带来的是视界开阔,喜欢追求自由,追求爱情,西化是潜移默化的,和平演变,从细小处着手,不露痕迹。张爱国上辈子高中时,也曾有一个梦想,清北那是牛逼的存在,可惜自己的天赋不在学习上,抱着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原理,在网络上去搜了一下过去,原来很多学校的前身都是鬼子们建立的,用的是庚子赔款,根上就是歪的。好像直到1937年全面抗战爆发,小鬼子居然厚颜无耻的索要赔款,而常校长还在认真的履行着协议,没有中断,让人无语,所以政治人物的思维是不能用常理去判断的。民国的大学,费用之高,真不是一般家庭能够承担的,报名费三到五块大洋,国立大学每年大约22-40元,私立大学每年大约45--120元不等,中间数约为90元,教会大学每年约160元,还有更高的。,!读完初小都是文化人,能识字,农工子弟连小学都上不起,能够升入中学的人,出身都是中等资产或富裕的工商业、地主、官僚家族。大学则是所谓大地主、金融资本家、工业资本阶级。都说知识是无价的,不要说是大学、中学甚至是小学都很难供养下来,师范院校是学杂费全免,通俗讲,知识全是拿着白花花的大洋换来的,等价交换。张爱国回神后,笑着说:“有你在,我怎么会怕他呢,有你做后盾”“嘻嘻嘻,要不要巴结一下你的后盾。”“要,肯定要”“那你想怎么着表示表示”“走,我先请你去看电影”“行”戏院上映的电影是《渔光曲》。音乐贯穿着一帧帧的翻转。人们静静的坐着,偶尔的声音是小声压抑的悲伤溢出,对渔民生活现状的悲悯与愤怒,凄凉景象的感触。张爱国看到对方流下了眼泪,心中想,自小衣食无忧的人,只能是共情,却无法真正的体味到生活的困苦,就像上辈子的年轻戏子们无法想象贫民的生活,以为穿不上奢侈品就是穷一样。艺术始终是来源于生活,升斗小民的生活就是生存,不是高高在上的老爷们能够理解的。递了自己的手帕过去,对方擦了一下眼泪。张爱国悄悄地把手伸了过去,像是安慰又像是想揽她一样。文瑞熙没有拒绝,慢慢的把头放了过来,轻轻的靠在了怀里。年轻还是好哄骗。张爱国压下心中的悲伤,还是顾眼前吧,珍惜眼前人。走出了戏院,手帕没有还回来。“你能看的进去?”“你说什么呢,我也是进步青年好不好。”“我知道”:()民国游骑我要做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