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骂魏思烟的看客纷纷将炮火对准胡子男。
“为了钱连良知都没有,简直太过分了!”
“这人丧良心啊!居然用毒蘑菇给人下毒,这是故意杀人!”
“太龌龊了!‘聚香楼’有这样的掌柜,不敢想象这酒楼的后厨会是什么样子,太可怕了!”
“我听说‘聚香楼’背后的老板另有其人,这钱掌柜只是个收钱管事的,并不能真正做主,你们说,这件事那老板知情吗?”
“那可说不准哦!”
惊堂木发出重重一声响,议论声俱都停止。
方翰墨坐在堂上,肃着脸问胡子男和王河:“说!可还有同谋?!”
两人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
方翰墨见他们不老实,当即重罚了二十板子。
三寸宽的木板子噼里啪啦的打下去,没打五下,王河首先撑不住了,一股脑全招了。
“我是钱掌柜的同乡,三天前他突然找上我,给了我一锭金子让我替他干活,他承诺事成之后还会再给我一锭金子。”
“我本是不答应的,是他说只要控制量是不会吃死人的,他的目的只是搞臭‘八方来客’,让她们开不下去,我一时贪心就答应了。”
“钱掌柜后面还找到这两个人。。。。。。”王河用手指了指周姓客人的那两个兄弟。
那两个中年男人自从看见钱掌柜被扭送到县衙,就再也不敢说话了,此时被这么一指,皆心虚起来。
“让他们用为家里人撑腰做借口把事情闹大,看热闹的人越多越好,其他的我就都不知道了。”王河继续道。
原来苦主自己也有份啊!
众人一阵唏嘘。
周姓客人和其妻女是被蒙在鼓里的,得知真相又知道了就连自家兄弟都参与进来,又是难堪又是气愤。
王河招供完,胡子男也招架不住,但他是把罪责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方翰墨问他:“你们东家可知晓此事?”
胡子男摇头:“我们东家不知道,我是背着他干的,自从她们家的‘八方来客’开业以来,‘聚香楼’的生意就不太好,东家觉得是我能力不济,打算把我换掉,我心里着急,又记恨她们害我丢了饭碗,才一时头脑发昏。”
正在这时,‘聚香楼’的老板也匆匆赶到,听闻了事情原委,痛心疾首:“老钱!你糊涂啊!”
大戏一番接一番的上演,围观的看客们看的是目不暇接。
最后,胡子男和王河被判重打五十大板,入狱一年。
‘聚香楼’的东家因识人不清,监管不力被罚一百八十两白银。
一百两是赔偿给被害的苦主,八十两赔偿给无辜受冤的‘八方来客’。
事情就这么过去了,结局皆大欢喜。
云窈带着魏思烟离开。
没想到刚走出县衙不久,就被人叫住。
两人回头,却见出声的人正是‘聚香楼’的东家,姓朱。
此人瞧着约莫三十来岁,肥头大耳,穿着张扬华丽。
他人往她们两人面前一站,隆起的肚子比云窈更像孕妇,抱着拳有模有样的向她们行了个礼,言辞恳切。
“让两位凭白遭此冤屈,我实在良心难安,还请两位赏脸来我‘聚香楼’吃个饭,我定向两位好好赔个不是。”
若不看他色光闪烁的紧紧盯着魏思烟,这样的话或许还有几分可信。
魏思烟眼中闪过几分厌恶,断然拒绝:“不必了。”
说完拉着云窈就走。
这里离县衙不远,对方不敢纠缠,只能放任她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