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中无人的家伙。
永延殿外,国师一旨令下,周王领兵抄家国舅府,苏家此番,是要遭大难了。
太子凤傅礼方出宫,萧扶尘便下车相迎,东宫的马车已等候多少。
“殿下。”萧扶辰欠身行礼,将御寒的衣服递给凤傅礼,道,“臣妾陪您走一趟平广王府。”
太子妃萧扶辰,尽知天下事,这朝堂动荡,从那帝王钟响,她便早有预料,平广王手里那道摄政诏书,便是东宫反败为胜的最后筹码。
“有劳太子妃了。”凤傅礼并不多言,与萧扶辰一同上了马车。
马踏白雪,落下一地脚痕,马车,跑得很急,沐雪飞驰,溅了一路冰凌。
“殿下。”
萧扶辰欲言又止,神色难宁。
凤傅礼敛眸,青眼影沉沉:“太子妃直言便是。”
“不到年初,圣上便入膏肓,与臣妾最伊始的预言有所差入,”她凝神,眼底眸色愈见深沉,少顷才道,“殿下,臣妾的预言,恐怕,是生了变故。”
凤傅礼脸色骤然大变。
太子妃曾预言:大凉三十年初,帝病危,平广王携帝令诏书,传位储君,太子摄政。
如今,形势却已偏离,朝堂大乱。
凤傅礼阴沉了眸眼,冷笑:“摄政诏书就在平广王手里,本宫便不信她萧景姒能未雨绸缪只手遮天。”
马车,停在了平广王府府前,这会儿,已过子夜,雪正下得汹涌。
王府守卫见马车停靠,上前询问:“何人来访?”
驾车的男子亮出令牌,回道:“东宫殿下。”
此言一出,平广王府外众人立即上前恭迎:“吾等见过太子殿下。”
轿中,男子低沉的嗓音传来:“让平广王速速出来见本宫。”
侍卫立马进府通传,不到片刻,平广王府的掌事管家靳光路便快步前来迎驾:“老奴见过太子殿下。”
凤傅礼掀开车帘,却不见平广王靳炳蔚,心生急切:“平广王呢?”
靳管事惶恐不已,立马回道:“殿下恕罪,王爷一个时辰之前便出府了,现下不在凉都。”
“他去了哪?”凤傅礼大急,寒冬腊月的天,额上竟沁出些许汗来。
靳管事知无不言,不敢遗漏:“一个时辰前,宫里来传圣旨,道附属国朝贡,物资已送至凉都城外,特令王爷前去押送。”
一个时辰前……
不早不晚,竟这样巧合,精准得像早有预谋。
“是何人来传的旨?”凤傅礼问道。
“是星月殿里那位国师大人的侍女,唤作紫湘。”
凤傅礼顿时面如死灰,难怪,难怪永延殿大乱,却不见平广王进宫,原来早便被调虎离山。
凤傅礼落下车帘,怒极,冷笑:“本宫又晚了她一步。”
漫天飞雪,喧嚣不止,狂风卷起马车上的珠帘晃动,人影竟有些鬼魅,萧扶辰从座榻上起身,屈膝跪下,道:“殿下恕罪,是臣妾失策,方使得殿下步步为错。”
他没有扶她起来,望着车帘外风雪大作,字字阴寒得叫人心生颤栗:“扶辰,你不是会预知吗,那你再告诉本宫,本宫与萧景姒二人,到底谁能笑到最后。”
萧扶辰一语不发,她的预言,从萧景姒介入之后,便从未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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