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国舅摆摆手:“待我先探明虚实。”命令钱雍道,“先去查查送信之人有何来头!”
“是。”
国舅府明火灼夜,这会儿,周王府也是未能安枕。
书房烛火未熄,周王妃钟氏披衣而入:“王爷,怎还不就寝?”
凤殷荀借着火光,反复打量手中信笺:“有人给本王送了份礼,本王在想该如何回礼。”
钟清秋走近,依着案桌:“臣妾可否知道,那人送了什么给王爷?”
周王凤殷荀素来性子浮躁,不精谋略,是以,这大司马府的钟二姑娘入了府,便时常为其出谋划策。
凤殷荀自然不瞒她:“摄政人选已定东宫,父皇危矣。”
钟清秋愕然,将那信上内容仔细查看:“若消息是真,太子党怕是有人等不及,那送信之人想必也是不想太子摄政,才将消息送来了周王府,殿下,此人兴许与我们不谋而合。”
凤殷荀扣了扣案几,将那信笺染了烛火,烧成了灰烬:“本王倒要看看,这消息是真是假。”
明月,被云覆盖,夜里起了风,稀稀落落地飘起雪来。
次日,银装素裹,腊月已临,这天寒地冻的节气,凉都往来人烟却络绎不绝,这年关将近,皑皑白雪亦掩不住辞旧迎新的欢庆。
钦南王府外,今儿个,挂了一对红色大灯笼,府里侍卫进进出出,似是有喜事临。
当然,世子爷漠不关心,天冷,世子爷抱着个大暖炉,窝在寝殿里补眠。
“世子爷。”
楚彧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嗯?”
菁华低声禀报:“世子爷,国师大人的信昨晚已经送去国舅府和周王府了。”
楚彧听到国师大人四字,神色便不一样了,立马神采奕奕:“让他们狗咬狗,我家阿娆真真聪明。”
顺着杆子就往上爬!
菁华顺而言之:“世子爷言之有理。”
这厢提到了国师大人,世子爷哪里还有困意,放下暖手的铜炉,整理整理衣襟:“你去准备马车和点心,今晚宫里有戏瞧,我要早早进宫陪阿娆看戏。”
菁华就知道是这个结果,还是要适当地提醒一下:“世子爷,今儿个是王爷的诞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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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楚彧满脸漠不关心的神色。
“世子爷不留下来陪王爷过寿?”
楚彧毫不犹豫:“阿娆比较重要。”
砰的一声,门被推开,原是王爷来送今儿个寿辰世子爷穿的衣袍,大红色的,甚是喜庆,跟王爷的脸一般无二,面红耳赤:“你个不孝子!老子白养你十几年了!”
楚彧睃了一眼那件大红的衣袍,有点嫌弃:“我没说你不重要。”
想必世子爷是看王爷寿辰,安慰他来着。
“那还差不多。”楚牧这下心满意足了,笑得正一脸褶子。
楚彧又道:“你第二重要。”
第二?
楚彧义正言辞:“阿娆第一。”
“……”一颗甜枣后,**裸的一个巴掌,楚牧觉得心里酸气翻滚,很不是滋味,大手一挥,“滚吧滚吧!”眼不见为净。
楚彧走人,指了指那大红的锦袍,说:“不要给我做红色的衣袍,我家阿娆喜欢素色。”然后说完,楚彧便跑到里间,去挑了一件最好看的素色衣衫,对着镜子好生端详,这才满意。
男,为悦己者容!
楚牧不阴不阳的口吻:“哼,这般肆无忌惮,早晚有一天你会在那女娃子面前原形毕露的。”
楚彧不以为意,信誓旦旦地说:“阿娆才不会嫌弃我。”
他居然用了嫌弃这个词!由此可见,楚彧与萧景姒这二人之间,女方是占了绝对的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