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禾听见他说着这话,不自觉咽了口口水。
是了,周聿泊是什么人?
连亲生父亲都能毫不犹豫杀死来换取上位的人,怎么可能会对别人有半分怜悯?
他这人是琢磨不透的,同时,他更是个没人性,但却很懂得拿捏人性的人。
黄清禾选择沉默,她不敢乱说,只能强压心口激烈跳动的心脏。
周聿泊依旧勾着唇,暗暗迷蒙间,她见他叼了根烟,眼眸半眯起,吞云吐雾。
可没料,下一秒,烟雾中,大手突然掐住她的脸颊。
不算小的手劲迫使她小幅度张开了粉唇。
他则就这这个姿势,舌尖抵入,连带着烟雾,同入她稚嫩的唇腔中。
这浓厚的烟草味还是让女孩呛得直咳嗽,他就这样吻着、缠着她,还要望着她弓起的后背,错愕的表情,以及那颤抖的可怜样。
因为这么突如其来的动作,黄清禾几乎是下意识挣扎,在她舌头被包住,不断舔舐的途中,牙齿不可避免地磕碰上了。
她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周聿泊却不觉疼痛,仿佛有股电流直窜头皮,男人终于松开了掐着她后脖颈的手,眼中仿佛有熊熊烈火。
“清禾。”
“说实话,你长些心机我很欣慰。”
“其实,仔细想想,我们骨子里都是同样的人,趋利避害,唯爱自己,不是吗?”
黄清禾还在尼古丁的辛辣麻痹中,就听见他这样不寻常地唤自己,还说这样的话来。
周聿泊彻底松开了她,笑得弧度更大了,可反而更不见笑意。
“我们终究是殊途同归,也许有一天,你也会长成我,你知不知,想到这,我就血热兴奋?”
其实黄清禾根本不懂这个疯子究竟要表达什么,可那疯癫的语气,还是让她成功颤抖个不停。
周聿泊抬手抹了抹嘴角渗下来的几滴血,笑得邪气。
他没再说话,只不过是用那叫人看不懂的眼神盯着她,而后他起身,拿起自己的外套。
不再施舍给她一个眼神。
清禾愣愣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逐渐消失在黑夜中。
他离开后,接着两天都没再出现。
他这人,一直以来,就似一阵风般,心情好了,想着宠你就自回来。
清禾其实觉得,自己这样和她养在所谓‘后宫’里的女人其实别无二样。
这两天中,她有时候觉得,那天或许是周聿泊在和她吵架,不过两人根本够不到一个频道。
她终究是没懂。
*
这几天清禾也是忙碌的,期末要交的课时作业不少,她闲下来的时间是在周日。
她一如既往带着阿兰去与何英贤赴约,这次出行去了中环,准备給阿兰再添些生活用品。
这几个月后,阿兰就要被送去中东了,可能要好久才能出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