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吗?”
手机一接通,听到陶女士那有些客气的称呼,陈阔本能地就紧张起来:
“陶阿姨,您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哎,上次不是说了吗,您叫我小陈就行了,叫什么陈总,这不是打我脸么……”
“我可不敢叫你小陈,你是我们小璃的老板,让她加班她就得加班,让她出差她就得出差,连春节都没有放假,没法回家……”
陈阔瞬间明白了,小朱妈妈这是专门打电话向他抱怨来了。
只是他有点奇怪,他明明有给小朱放假啊,也特别交代了让她早点买好机票或车票,农历廿六、廿七左右就可以回去了,别等到最后几天买不到票或者路上很拥堵。
但现在来看,小秘书是跟家里人说她不回去过春节了?
陈阔倒也能明白为什么小秘书会这么做,因为前几天小秘书有问过他要不要回老家过年,而他说过这边要处理的事情还很多,不会回去。
其实他这就是随口一说,在中国,除了少部分必须值班的一线工作者外,其他不论什么工作,都是可以给春节让路的,灵修也不例外。
他去那些宗门谈合作,春节期间也是给人添麻烦的,灵修也是要过年的。
嗯,灵修还吃年夜饭,看春晚呢。
但没想到让小秘书误会了,觉得他现在的事情非常紧急,争分夺秒,年都不过了。
于是陈阔很果断地对电话另一边的小朱妈妈说道:“陶阿姨您放心!小朱肯定会回去过年的,我向您保证!”
那边的陶女士显然也没想到她电话刚打过去,两句话说完,陈阔就给了如此坚定的回复。
这要是其他老板的话,陶女士估计会觉得这家伙在说反话,回头说不定就把她女儿给开了——当然,要是其他老板的话,她也不会直接打电话,而会通过其他方式来达到目的。
但陈阔不一样,对这个“小陈”,她根据多方汇总而来的信息,认为他和女儿之间,是有超越单纯上下级关系的感情的。
她甚至通过自己的人脉调查了一下陈阔,这小伙子虽然是多宝公司的老板,但并没有结婚,也没有女朋友,从周围的风评来看,除了早年学生时代调皮捣蛋爱打架意外,似乎并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大学毕业后,应该稳重了很多,周围邻居也没有听说他有再打架的情况。
本身父母双亡,是孤儿,有一个叔叔,但小时候因为身体弱,是跟着位道长长大的。不过他也没有在山里修行,小学、中学,一路到大学,都是正常在上,成绩也都还不错,是个聪明的小孩。
而且陶女士也和陈阔面对面的接触过,对这小伙子的外貌体格、谈吐气质,有一个比较清楚的判断。
真要说最最理想的女婿,陈阔倒未必算得上,但陶女士、包括朱璃的父亲,都不是那种硬要以自己的价值观、期望来要求女儿另一半的家长。
女儿的另一半,最重要的要求自然是女儿喜欢,然后是人品,接着才是其他的硬性条件。
而陶女士通过对女儿的试探和观察,基本上可以肯定女儿对小陈是有好感的,甚至可以说两人正处在暧昧期。
陈阔这小伙,她觉得也是基本没什么毛病的,甚至还可以说有不少优点,如果女婿是他的话,她和丈夫都不会有什么意见。
正因此,她才会借着朱璃无法回家过年的这个理由,打电话过来。
而陈阔的反应也让她有些疑惑,因为她可以听得出来,似乎在接到她电话前,陈阔并不知道朱璃过年不回去。
陶女士琢磨了一下,放缓了语气:“小陈啊,你过年怎么安排?是在仙岳,还是去你叔叔家过啊?”
“噢,我应该是在仙岳,从上小学开始,我就一直在仙岳过年了。”
“那……你过年是和谁一起?不会是自己一个人过吧?”
“如果我师兄师姐有在的话,我一般和他们一起过。”
“那你师兄师姐有在吗?”陶女士调查过的,陈阔师兄师姐有好几年没回来了。
陈阔回道:“这我也不太确定,我师兄师姐一向比较随性……”
“嗯……小陈,这样的话,你春节要是没什么事,不如和我们家小璃一块过来?我们也是小三口过年,没什么人,小朱她爸爸、你朱叔叔也是个好说话的老实人,他也挺喜欢健身跑步什么的,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经常半夜起来看球,你们估计能聊到一起。你与其一个人待仙岳,不如一块过来过年呗,就当旅游嘛……”陶女士热情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