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参**着秋千,眯着眼望着天空的云层,“没兴趣。”
都是村里大爷大娘们瞎囔囔,他嫌吵。这个村谁当村长、书记,和他没有直接关系。
“走走走,带你去看我的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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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点左右,后背村的老少拧着凳子聚在晒谷场。
他们公社大队长甚少来村里,许多婆娘就是来凑个热闹看大队长的。
第二大队的大队长四十几岁,头顶谢了一大块,中等身材,说话气势带官腔,身边跟着四个人,先去看了张发本。
张发本毫无预兆的瘫了,他儿子张为民判去了劳改。
张发本的老娘去闹了祠堂,当晚就病倒了,躺在**气若游丝。大队长在她床前喊了两三声,张发本的老娘都没有应一声。
这个家,说夸就夸了。
张发本的婆娘麻木的请大队长等人出了屋子,只感谢队里还记得家里,只说自己有手有脚,以后不拖队里的后腿,会照顾好婆婆和男人,让队里不必惦记着他们。
大队长感慨,赞叹她是好同志,思想觉悟高,说往后有困难,队里一定会帮忙。
他们慰问一番,去了晒谷场。
张发本在屋里急的团团转,偏他瘫了,不能动,也不知道怎么的,今天早上他的嘴巴就歪了,话说不出来,一直流口水。
大队长来了,他本该和大队长诉苦,求队里可怜,给他多关照,至少也得让他儿子从劳改所回来啊。
谁知道,他的嘴歪了。
他这臭婆娘,不会说话,把人请走了。
张发本气得两眼发黑,只能眼睁睁的,听着大队长等人说了一堆好话,走了。
“臭娘们,你他娘的心怎么就那么黑……”
话出口他就惊呆了。
他能说话了?
这给他气的啊,怒喝,“臭婆娘,快去把大队长喊回来,我还有话要和大队长说,你他娘的快去……”
他婆娘都没看他一眼,将屎尿盆放到床边,留下句,“我去上工。”
张发本怒火中烧,“贱人,你给我回来,把大队长喊回来……”
大队长到晒谷场的时候,村里人都坐好了,黑压压的不少人,村民看着大队长一行人,就囔囔开了。
闹哄哄的,和菜市场似的。
张发根让他们都闭嘴,别瞎囔囔,和大队长说,“大队长,你说两句。”
大队长简单的说了几句开场白,慰问村民,提出困难,要克服困难,解决困难。也说了上面的好政策,集体的好福利,给村民画了张大饼。
最后来了句:他来村里目的就一个,定新的书记。
“张村长,定了人选吗?”
张发根掏出一张纸条递过去,上面是三个名字,两个张姓,一个拾姓。张姓的和他是没出五服的亲戚,拾姓是拾发家的大孙子,拾家和。
大队长让他讲讲,选这三人的原因。
张发根先说了拾光财,“拾家和读书多,识字,做事情能想着大家,他爷爷拾成家,在村里辈分也高,人合适。张建国、张建成两堂兄弟,也是识字,能为村民做事的。”
大队长抬头,看向人群,“那个是拾卫东?”
张发根愣住了,一下没反应过来,都没听明白,好好的怎么冒出拾卫东来了?
大队长看他,“张村长把拾卫东叫出来,我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