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撩开衣袍在桌前坐下,瓷勺舀着粥开始喝。
方多病不解的看他,便见他目光瞥向桌边放着的剑,示意他自己看。
那是方多病的尔雅,剑穗并不是先前用的玉佩,而是一块墨色坠子,衬青绿的流苏。
——正是李莲花的莲花令。
方多病笑了一下,心头彻底松了。
他三两步上前,坐在笛飞声对面,“你哪儿来的粥?”
笛飞声道,“李莲花昨夜熬来醒酒的。”
方多病眼都亮了,“我也要喝!”
说着就要伸手去抢,被笛飞声端着避开,嫌弃的睨他一眼。
“自己去盛。”
方多病嘁了一声,撑桌起来往厨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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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莲花是从天工园自己下榻的那间房醒来的,他撑身坐起来,揉了揉有些刺痛的脑袋。
看着周遭的场景,难免有几分恍惚。
他翻身下床,推门出去,便见外头有铜雀台的人守着。
很快隔壁房间的门也被推开,一左一右两道人影走出来。
“我们怎么回来的?”
李相夷不解的开口问道。
院门口传来齐知源的声音,“铜雀台收到线报,说有人从我的密道出逃,我就知道你们出事了。”
几人循声看去,便见齐知源迈步上前来,身边跟着一身金绿色长裙的金三娘。
“三娘见过几位。”
她微微颔首,朝几人打招呼。
李莲花抱拳拱手,“金姑娘。”
那边的齐知源像是松了一口气,“醒了就好。”
“我去的时候你们已经昏迷在了石室里,怎么都叫不醒,就先带回来,请了大夫把脉。”
“大夫说你们只是睡着了,让我安心等等。”
安心是安心不了一点的,这一宿他实在等的提心吊胆。
这三人哪个单拎出来,都是江湖上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要真是在他这儿出点什么事儿,这江湖人怕是要把铜雀台翻个天。
李莲花尴尬的抬手蹭了蹭鼻翼,“可能……喝多了点。”
齐知源略带几分茫然,“啊?”
李莲花摆手,“啊,没,没事。”
他将话头一转,问起另一件事。
“老七啊,你可知这庄晓梦庄姑娘,驾车去了何处?”
提起正事,老七便正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