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应边要往边上挪,不动声色想摆脱陆放对她的禁锢。
“是很?久了。”
她听见身后的人回道。
原来他晨起?的嗓音是这样,不像平时的中气十足,隐约带点别样的性感。
就是他箍在自己手臂和腰际的力道不知为何丝毫没有放松。
许枝还在愣神,就听他冷不丁补充一句:
“准确说,从半夜差点被你?挤下?床之后,我就没再睡着过。”
一句控诉的话,被他讲出陈述的味道。
但这次许枝品出来了,他话里有淡淡的疲倦。
她没再动了,小声地问:“是我睡相太差吗?”
她模糊记得很?小的时候,妈妈曾经愤愤笑?骂她屁大点人睡觉完全没正行。
后来长大了这么多年,她也没机会?再和谁共寝,就没再听谁说过或纠正她的睡姿。
就算她睡相不好,应该也到不了影响他睡眠的地步吧。
陆放面色平静。
不能说差,应该说,差到出奇。
差到让他怀疑,是不是清醒时克己的人,只有在梦境才大胆释放自己。
一整晚,他先是被一个后蹬惊醒,时不时听见她翻身、踢被子的声音。
他不厌其烦,一遍一遍重新帮她盖好,到最后不得不将她禁锢在怀里。
晨光熹微,她终于稍微安分下?来,他也获得短暂的浅眠的时机。
但他睁着眼违心:“还好,也不算太差。”
许枝吞吞嗓子,试探道:“要不你?再睡会?,我先起?床了。”
她急于离开他的怀抱,说完也不等回应,径直挪动想要下?床。
用?力的过程她先要支起?腿,刚动作,腿根处的皮肤毫无阻隔碰到了一处无法忽视的热度和坚硬。
尽管先前和它?只是极短暂地接触过,许枝还是迅速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是碰到了什么。
脑袋“嗡”得一个激灵,她也不管身后什么反应,加快动作要离开。
可?能是一晚上历经考验?
所以陆放此刻连呼吸都平稳到异常——
直到他就着不远处一层白色窗纱透进的光看清楚许枝的模样。
她一身淡蓝睡裙,露出白皙修长的颈部?线条,细细的吊带绳耷拉在肩头,锁骨处还留着几块不规则的痕迹。
极致的白与红紫,视觉效果冲击,再加上自己就是始作俑者,这幅画面就更?显得难以言喻的绮靡。
她太着急,本就不长的裙身凌乱荡漾在臀腿处,露出若隐若现?的蕾丝边。
再往下?,陆放就已经及时止住视线。
他不想承认自己是视觉动物,但眼前的一切足够打破他克制整晚、满溢的躁动。
许枝还没来得及穿上拖鞋,身后蓦然一道力道施加在她腰腹。
她急促惊呼一声,一阵天旋地转,自己已经被床上的人重新捞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