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况有人欢喜有人愁。
卢主任一脸嫌弃的摇了摇头:“这些贱民有奶便是娘,只看眼前的利益,浪费我们之前的筹谋了。”
龚主任捶桌子:“我们街区搭上条人命,也没啥用。”
“这个沈鹿倒是沉得住气,那天闹成那样,寻常的小姑娘都要被吓坏了,她还能若无其事的继续推进下去。”邹主任咬牙,“难道就让她真把路修成了?”
完全撇开他们三个街道主任,就这么简单的,把烂了几十年的路修好了?
那他们的脸面往哪儿摆?
三个街道主任还在琢磨着怎么给沈鹿添点麻烦,那边沈鹿已经整理了相关的证据把人给告了。
除了街道主任,还有小翠的丈夫以及商荣、商华两兄弟。
被传唤的时候,几人还有点懵。
常年活在下城区的最底层,传唤这种事别说经历,见都没见过。
下城区大部分处理方式是直接动手,双方武决,谁活着就是谁对。
下城区没有法院,是去上城区法院进行的判决。
沈鹿在政府是一路绿灯,倒不是故意卖好,主要是她提交的证据够完整,哪怕被告方对事实完全否认,也没有影响结果。
小翠丈夫和婆婆以故意伤害罪判了三年监禁,三个街道主任以渎职罪革职,商荣商华以诈骗、勒索罪被判赔付沈鹿资金补偿。
结果就情节而言,是判轻了。
没办法,这里的法律就是这样。
要么判死,要么监禁。
监禁也不是单纯的坐牢,是要去政府矿山里挖矿,吃最差的伙食,干最重的工作,别说三年,能熬一年都算身体不错。
几人当然不满判决结果,纷纷上诉,其中以小翠丈夫和婆婆反应最激烈。
毕竟他们要是去了矿上,肯定没办法活着回来。
法院的意思当然是偏向沈鹿,不予理会,但沈鹿说可以私下调节一次。
双方这才坐在了调解室。
小翠婆婆一改之前哭天喊地的悲惨模样,恶狠狠的瞪着沈鹿:“你一个外人,凭什么插手我们家的事,小翠呢,让她出来,我要看看她一个做儿媳妇的,怎么敢控告婆婆和丈夫!真是无法无天了!”
小翠丈夫同样的气愤:“沈老板,你手是不是伸的太长了?!还是说故意拿我们杀鸡儆猴?”
沈鹿坐在长桌另一边,双手交握放在桌面,一双眼冷冷睨视:“杀鸡儆猴?也可以这么说。”
“法官,你们听见了,她就是恶意诬告!她扭曲事实,给我们泼脏水,好达成她的目的!该被抓起来的人是她!”
小翠丈夫激动的拍桌子,指着沈鹿怒吼,唾沫喷的到处都是。
法官皱了皱眉,“安静!注意你的态度!”
真是下等贱民,一点礼貌都没有!
小翠婆婆又卖上惨了,“我们是底层贱民,活的跟地底下老鼠没啥区别,可我们老老实实过日子,不作奸犯科,怎么就要被诬告监禁了?”
“真是一点道理都不讲,要我去监禁,我还不如一头撞死在这里!”
说着,站起身往桌角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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