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京在这守了一整夜的事情,不胫而走。
纷纷有人出来劝阻。
张虚靖离去固然是众人的一种损失。
可是国师没有必要耗费自己的精气神,在这里苦苦守夜。
郭京淡定地拒绝了任何一个过来劝阻自己的人。
他在这里守夜不是为了做给任何人看的。
只是顺应自己的心。
也只是送一位友人。
其他人看到郭京这么坚决的态度,也只能作罢。
天边微明。
重阳观的观主走到郭京的身边低声而语。
“国师,我们该开路了。”
“虚靖的肉身要送往了。”
“好。”郭京点点头站起来。
他的腿有些微麻。
站起来的时候踉跄了一下。
年过半百的老观主吓得心惊胆战,连忙伸手搀扶郭京。
索性郭京扶住了旁边的柱子,伸手挥了挥。
“没事,不用管我。”
朱小悠在旁边看得也是满目伤感。
她压低声音开口说:“师兄,有时候我觉得其实就你那个样子也挺好的。”
为了避免隔墙有耳,朱小悠没有细说,但是这种话只有他们师兄妹二人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朱小悠不管不顾地继续说。
“至少我不用担心,有一天我也要面临这种场景,到时候不知道该哭得有多么痛苦,或许我会心肝脾肺都碎掉。”
郭京听完这种话之后,忍不住有些无奈地伸手戳了朱小悠的额头一下。
“你呀你。”
他摇了摇头。
“别的人都是盼望着有朝一日能够羽化登仙,结果就你思想境界不达标。”
朱小悠嘟了嘟嘴巴。
她没有反驳。
不达标就不达标吧。
她就希望自己能够守着师兄过一辈子。
这样就挺好的了。
重阳观隆重地开始了最后的送别。
如今的天气,算不上炎热,但是也并不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