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战事紧张,汴京也受到了影响,最开心的应该是汴京的那些官员,他们的丞相以一己之力,扭转了整个局势,邕凉人把持朝政,就像是昨日的一场梦。
白郃和李琰仍旧留在汴京,前方的战报不断传入汴京,白沐川那边与信王的交战总有捷报传回,反观李时雁跟李扶星那边,情况就不太理想。
等邕凉的军队回到邕凉时,岐王已经盘踞在邕凉,并且站稳了脚跟,此仗十分难打,李元英伤势还未好全,她也只能在家里干着急。
…
高文珩得知楚千执受伤的消息,急匆匆的赶往丞相府。
荀亦站在窗边,将刚写好的书信绑到了信鸽的腿上。
高文珩推门进来,急道:“阿执如何了?”
荀亦将鸽子放飞。“并未伤及要害。”
高文珩怒道:“是谁干的?”
荀亦袖中藏着一块高瓷蓝的绿松石,这是他在刺杀现场捡到的,与他送给李元英靴子上镶嵌的绿松石一样。
“不清楚。”荀亦在书桌前坐下,拿笔沾墨。
高文珩皱眉。“不清楚?怎么可能不清楚,刺客呢?”
荀亦淡淡道:“已经被我杀了!”
“你没审?”高文珩难以置信。
荀亦头也不抬。“审不出什么。”
高文珩冷笑一声。“是审不出什么,还是你压根就不想审?”
荀亦沉默不语,没心情与高文珩争执。
高文珩手扶在案桌上,语气阴沉,用肯定的语气问了一句。“是李元英干的?”
荀
亦面不改色。“不是她。”
高文珩扯起嘴角,目光森冷。“怎么可能不是她?你骗了她那么久,耍了整个邕凉军,要不是她现在受着伤,恐怕她会亲自来报仇吧?”
荀亦清冷的眸子骤然变得黑漆深邃,握着笔的手也是青筋暴起,他凌厉的目光扫向高文珩。“她受伤的事,你是不是还欠我一个解释,表演前夕,我让你去告诉她袁不通改了刺杀计划的消息,你为何没去?”
袁不通此人十分狡猾,一直到进宫前,他也没有确定下刺杀节目,荀亦跟李元英之前的偷听,包括荀亦后面安插细作,都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
直到表演前夕,荀亦手下的细作才摸清,原来空中飞人才是真正的刺杀节目。
当时荀亦正在协调邕凉军秘密出城的事,只能派高文珩前去给李元英送信。
依照李元英的身手,如果提前防备,她不至于被刺客刺伤,袁不通派去的那几个刺客,奈何不了她的。
事情坏就坏在,李元英并不确定具体的刺杀节目是哪一个,没有防备,又被桓帝翻脸偷袭,属于阴沟里翻船。
高文珩眸光略有闪躲。“我去了,但当时局面混乱,我并未见到她。”
荀亦犀利的眸子里燃着幽暗的火焰。“最好真的是这样。”
他垂下眸子,继续没写完的东西。“不然我真的会忍不住杀了你。”
荀亦冰冷的杀意让高文珩产生一瞬间的错愕。
“荀亦,我们可
是同门,你居然要为了一个外人杀我?阿执果然没说错,你就是被那个李元英蛊惑了。”
说完,高文珩气冲冲的推门离去。
…
房间内,楚千执肩膀上的伤口已经被仔细的包扎过了,她将头扭在一旁,眼泪珠子一般的滚落,枕头湿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