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佋的借路费收的很高,这也是信王跟大佋翻脸的主要原因,因为信王不再跟大佋称臣,这条商路近些年一直发生武力冲突。
其实这与两国来说都是无益。
袁不通此行的目的,就是想跟大佋商量,能不能直接买下这条商路。
袁不通刚把话说完,就遭到了群臣的反对。
“今日买路,明日买地,后日我大佋是不是就要拱手让人了?”一个脾气大的官员道。
几个臣子跟着附和。
殿上争论不休,桓帝却在龙椅上打盹。
李元英颠了颠手里的核桃,手腕翻转,核桃直接砸在了桓帝的头上。
桓帝猛的惊醒,站起身。“好!”
大殿里的官员都愣住了。
“陛下的意思是此事容后再议,先送使者去驿馆休息。”荀亦道。
来了两个侍者对袁不通做了个请的姿势,袁不通但笑不语,转身出了大殿。
朝臣散去,桓帝又被软禁了起来。
李元英跟白沐川并肩从皇宫内出来。
白沐川用余光扫了一眼一旁默不作声的李元英。“又在想什么?”
“在想那个信王使者。”
白沐川冷冷的勾唇。“是在想信王使者,还是在想荀亦?”
李元英一愣,停下脚步。“什么意思?”
“他一回来,你的魂都被勾走了。”白沐川冷声道。
李元英只觉得太阳穴直突突,她耐着性子道:“我的确是在想那个信王使者,刚才见他在大殿上的那副嚣张气焰,我只怕信王会在不
久后挑起战事。”
白沐川盯着李元英看了半晌,见她果真不像是在撒谎,这才收敛了戾气。“我不希望你跟荀亦牵扯到一起,他跟那些想要维护桓帝的官员一样,是我们邕凉的敌人。”
李元英道:“你怎么知道他会是我们的敌人?”
“如果不是,那他怎么不愿意交出玉玺?”
白沐川的话让李元英陷入沉默,他捏着李元英的肩膀,耐心道:“他当初宁死都不肯说出玉玺的下落,说到底还不是为了桓帝。小沛,我们才是一家人,你是个聪明人,这点难道你都看不透吗?邕凉军要继续往下走,荀亦必定是一个巨大的阻碍。”
李元英缓了口气,抬眸看向白沐川。“即便如此,你也不许动他。”
白沐川的眸光瞬间阴沉的黑了下来,他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戾气。“若我执意要动他呢?”
李元英淡淡道:“那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白沐川捏着她的肩膀,手上力道一寸寸收紧,咬牙叫了她的全名。“李元英!”
“李元英!”平缓沉稳又干净的声音在宫门甬道前响起。
李元英扭头看去,荀亦穿着朝服,长身玉立在高大恢宏的宫墙下,剑眉星目,唇红齿白,唇边还含着一抹迷人的笑意。
白沐川忙拉住李元英的胳膊。“不许去!”
李元英看了眼白沐川,又看了眼不远处的荀亦,最后她抽出了被白沐川握住的胳膊。
白沐川眼中的光暗淡下去,他
的手僵在半空,明明他那么高大,此时看起来却颓败的可怜。
刚把胳膊抽离的李元英,突然伸手牵住了白沐川的手。“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