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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娘子因着喝了几盏辣椒水,嘴唇肿了好几天,这几日一直没敢出门见客,直到今日,恢复正常。
她迫不及待要去给甄玉棠立规矩,找回脸面,去了卧棠院,一个人也没看到,才想起今个是回门的日子。
王娘子心里窝着火,在府里待了一整天,估摸着时间,带着个婆子,气冲冲去到府门口。
一看就阮亭怀里的阿芙,王娘子眉头一拧,粗声道:“我还没见过哪家的儿媳妇,成亲的第三天就把自己妹妹带回婆家,甄家是没有人了,还是养不起一个小孩子了?”
甄玉棠皱起眉心,神色冷下来,“我也没见过哪家的婆母像你这般刻薄!”
王娘子斜着眼,插着腰,“你怎么说话的?你还知道我是你婆母,这是阮家,不是甄府。”
甄玉棠冷声道:“既然我嫁到了阮家,阮家就是我的家,不管我带谁回来,旁人无法置喙。况且,阮亭也是知道的。”
“是我让把阿芙带回来的,府上多一个小孩子,热闹些。”阮亭适时出声,神色淡漠,“若是无事,我和玉棠便不打扰您了。”
“这是要气死我啊!”王娘子捶着胸膛,恶狠狠瞪着他们俩人离去的背影,“我还没老呢,就敢不听我的话了。”
任凭王娘子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卧棠院这边,甄玉棠和阮亭的相处很是和睦。
阿芙睡醒一觉,叽叽喳喳的说着话,声音脆脆的,笑声也是脆脆的,甚是娇憨可爱。
甄玉棠在一旁坐着品茶,悠闲自得,而阮亭面前摆了一本书。
甄玉棠有些歉疚,“阮亭,会不会太打扰你了?”
“不会。”阮亭喜静,可他却不觉得烦躁,这般和谐亲密的时光,他已经很久没有享受到了。
面前的女子高兴,他也会跟着高兴。
面前的女子若是为难,他便不愿让她为难。
一晃眼暮色降临,阿芙还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因着有阮亭在,甄玉棠便去沐浴了。
等着甄玉棠进了屋子,阿芙哒哒跑到阮亭身边,“姐姐是我的,今晚我要与姐姐睡觉。”
末了,许是她觉得刚才的语气太过强硬,又加了一句,“哥哥,好不好?”
阮亭叹口气,他同意或是不同意,又有什么用,反正他也不能与甄玉棠共处一塌。
他道:“好。”
阿芙弯着眸子,“谢谢哥哥。”
姐姐以后就是她的啦,不是这个坏哥哥的啦。
甄玉棠沐浴后,乌发披散下来,穿着一身嫩藕色的襦裙,裸露在外的肌肤似羊脂玉般晶莹,站在门口,望着一大一小两个人,“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阿芙欢喜的叫起来,“姐姐,今晚我可以和你一起睡觉,大哥哥不能和你一起睡觉觉啦。”
甄玉棠有些无奈,现在的小孩子还这么小,怎么就知道这些事情了?
等到阮亭拉着阿芙走近,朦胧的月色映照在阮亭身上,他的眉眼格外的温柔,就连空气中好像也沾染了一层莫名的暧昧。
甄玉棠有些尴尬,“童言稚语,你别放在心上。”
“不会。阿芙很有趣,再说她也没说错。”阮亭的声音透着低沉。
甄玉棠微愣片刻,她总觉得阮亭话里有话,像是在暗示什么。
甄玉棠假装听不懂,“我和阿芙歇息了,阮亭,你也早些睡觉。”
不用惦记阿芙,甄玉棠美美的睡了一个好觉,阮亭的梦里,却梦到了甄玉棠。
梦中,甄玉棠依旧是今晚沐浴后的打扮,穿着一身嫩藕色的襦裙,慢慢的朝他走来,目含春水,桃腮玉面,揽着他的腰,亲在他的喉结上。
晨曦透过轩窗,阮亭睁开墨眸,想着昨晚上的梦,揉了下眉心。哪怕已经到了初冬,他还是洗了个凉水澡。
甄玉棠对镜梳妆,“樱桃,你把那根茱萸玉簪找出来,今天就簪那根簪子。”
甄玉棠的珠钗有许多,樱桃转身拿出几个红漆木匣,里面摆放着各类玉簪。她打开盒子,仔细看了一眼,突然“咦”了一声,又接连打开其他几个盒子。
甄玉棠随口问了一句,“怎么了?”
“小姐,您的这些簪子好像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