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陆严看到陈锋和傅戎,为了一盘菜就这么争抢时,他当时心理只觉得这两人真的不是什么幼稚的人吗?
但是很快,他也成为了他认为的那种幼稚鬼。
两人只是争抢了片刻,很快还是陈锋松开了手,殷或看着他们两,就差开口问他们了,这是在做什么?
两人顿时脸上冷静,心底却意识到这个行为有多可笑。
于是陈锋立刻就放开了手。
傅戎拿过了菜盘,却没有丝毫自己得胜的喜悦感。
他的感觉和陈锋没多少区别。
这边坐在一起的两人,基本算是面合神离了。
当初为了殷或,他们合作得有多顺畅,现在就有多抵触对方。
一个陆严就够了,怎么另外一个人这么闲的吗?
是公司事情少了,还是外面的朋友太少了,所以纨绔二代居然不出去玩了
反而跑到这种小苍蝇馆吃饭。
两人又看了彼此一眼,就差把你能不能消失的意见刻在脑门上。
两人这番表情,对面的陆严看得一清二楚,他自觉自己和傅戎他们不同,哪怕他最近才对殷或有深刻的认识,但是不妨碍他认为自己和殷或的关系,是远超于傅戎和陈锋的。
他也相信自己怎么都不会变得和他们那么幼稚。
可当殷或喝完了一杯茶,他准备起身去自己倒的时候,有两个人都站了起来。
因为傅戎是坐在外面座位的,所以他拿水壶的动作,自然比陈锋方便。
陈锋倒是也想,可是傅戎在挡着他,如果他要出去,就得让傅戎移动一点位置。
陈锋是一点都不想和傅戎说话。
所以陈锋就没有立刻就动了。
他不动,陆严却长胳膊一伸,就把隔壁桌的水壶给拿了过来。
只是下一刻,另外一只手也抓住了水壶的另外一边。
陆严顺着对方的手指往上看,刚才他说什么来着。
转眼就跟自打脸没区别了。
以过往陆严的性格,他绝对不会再碰这个水壶了。
可是当下,在这个根本谈不上丝毫档次的小饭馆里,就算自己穿着过万的衣服,他手腕上的那块腕表,都是上百万。
说起来这块手表,还是数天前殷或从店铺里给他送来的。
本来不是特别喜欢手表的款式,尤其是到手后,就觉得谈不上喜欢。
当时陆严是放到了一边,打算就这么搁置下去。
但就在几天前,他把手表给找了出来,跟着就戴在了手腕上。
他刚还有意无意的,将手腕给露了出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些。
但是在心动的人面前,大概人的理智和情感,都太容易受到影响了。
等到意识到自己做了过去绝对不会做的事的时候,已经是后面和后面的。
所以陆严不会松手。
不仅不松手,他还稍微一用力。
可谁知道他用力,傅戎也同样不肯放手。
于是小小的饭馆里,就出现这样一幕,一个冷峻充满了男性荷尔蒙的男人,和另外一个看起来年轻些的青年,两人就这样抓着同一个水壶,谁都不肯松手。
似乎那不是什么廉价的,扔在地上都不会有人弯腰去捡的什么破烂,而是一个无价之宝。
陆严自然下垂的眼角,这个时候寒冽的气息更强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