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叶北教给自己的二七平阳针老华如获至宝,这种神奇的针法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连带着对叶北的医术也燃起了浓厚的兴趣。
每当有患者需要针灸时,都一脸认真的坐在旁边看叶北给患者行针,叶北也不藏私,把二七平阳针法中的不同变化都一一演示给老华看。
程凌看在眼里有些着急,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能像老华一样跟叶北学个一招半式,哪怕拜叶北为师自己也心甘情愿。
对于程凌的心思叶北多少也了解些,不过时机不到自己不可能主动教程凌什么,就像当初胡立军想跟自己学练气功法一样,太容易得到的是不会珍惜的。
自从叶北教给了老华这手针法后,老华做事变的稳妥了许多,再也没有做那些疯疯癫癫的事出来,除了笑起来依然灿烂的像个孩子,言谈举止间还隐隐透出一种大家风范。
叶北有心想让老华帮患者瞧病,仔细琢磨了一下又觉得有些冒险,不是说不相信老华的医术,而是怕老华又犯了疯癫的毛病,到时候病没看上再跟病人打起来那可够自己挠头的了。
可是放着这样一个医术如此高明的人不用,叶北总觉得有些可惜,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冒险一试。
“老华,你来帮这位患者瞧瞧?”当又一位患者坐在诊桌前叶北抬头看向正坐在沙发上喝茶的老华喊了一声。
叶北只是试探着问了一句,没想到老华噌得一下从沙
发上蹦起来,手上的茶水都没顾得上放下,端着就来到诊桌旁,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来,把手腕给我。”老华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拽过了患者的手腕。
“你不问我什么病?”
患者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一头浓密的秀发散落在一侧的肩头上,看起来脸色有些泛黄。
“一看你就是脾胃不好,晚上失眠,大半是肝血不足,等我老人家看了你的脉象就一清二楚了,问什么问。”老华三言两语把妇人的情况说多了个大概。
叶北在旁边不住点头,老华的医术是没得说,只要在待人接物和与人沟通上不出问题,那就是自己医馆的镇店之宝。
望闻问切四诊合参对老华这种本事的人不适用,简单的病患只需一望就能说个八九不离十。
妇人没有说话,乖乖的让老华给自己把脉。
没用一分钟,老华再次开口说道:“脾乃气血生化之源,别一天天什么都吃,辣的、甜的、凉的,你们年轻人就是不知道爱惜自己,还有爱生气的毛病得改了啊,要不十年后你就等着遭罪吧。”
老华刷刷几下写好了一张药方递给妇人,面色一沉语气生硬的跟妇人说道:“记住我的话,要不下次可不给你看了。”
“哦,行,我记下了,多谢老先生。”老华说的问题显然对上了妇人平时的饮食习惯和爱生气的性格,尽管老华语气不善,可妇人还是乐呵呵的回应老华,
没有半点的不高兴。
可以啊老华,叶北心里对老华立马另眼相看,要是自己用这种口气跟人家说话多半会招来白眼儿,可老华这么说不但不会引起反感还给人一种极具权威的感觉,这就是年龄的优势啊。
中医越老越值钱,果然是这么个理儿。
老华失忆忘记的是自己的身份和过往,本事却刻在了骨子里半点都没有影响,这些天呆在医馆来来往往的都是病人,早就心里长了草。
现在叶北让他坐诊正好能过过手瘾,整个下午都赖在诊桌旁不肯起来,玩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叶北心里高兴,有老华帮手自己清闲了不少,虽然不敢离开太远不过坐到沙发上喝茶还是可以的。
神识下老华和患者的一举一动,包括老华开的方子叶北都看得一清二楚,就算老华突然出什么幺蛾子他也能立马知晓。
第二天叶北依葫芦画瓢继续让老华坐诊,老华也不多说拉过椅子有模有样的又开始替叶北诊脉开方。
上午叶北呆在卧室,放开神识观察着老华,老华没有出半点纰漏。
下午叶北干脆出了医馆躲在侧墙根儿,找了个神识刚好能够到老华距离的地儿继续观察老华,老华还是稳得一批,没露出半点疯癫的模样。
所有他经手的患者都对他尊敬有加,一口一个您老,两口一个谢谢的。
叶北心里大喜,这白来的大牛员工可以啊,只要功上烧鸡就能发光发热,这
种好事儿让谁碰上做梦都能笑醒。
第三天叶北还想继续考察老华,没想到,这老头竟然撂了挑子。
“不干了,这两天都没怎么见你,只有我和那个小子一天到晚撅着腚给人看病,你倒好,该喝茶喝茶,该遛弯遛弯,今天我老人家要休息。”
“……。”
叶北很意外,老华这是长心眼儿了啊,好劝歹劝老华都装作听不见,叶北一拍茶几,“小老头,我告诉你啊,我的针法可不止那一套,教给你的只是最低级的手段……。”
坐在沙发上喝茶的老华猛得一抬头,眼中精芒一闪随后哈哈大笑,“小叶子,你撒谎也不看看是跟谁,二七平阳针是我平生仅见的精妙针法,我就不信你还有比这高明的针法,简直是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