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喝问的语气跟佟大江和白喜来时的严肃完全不同,听在人耳朵里怪里怪气还有些嚣张的味道。
此时排队义诊的人都已经离去,医馆里除了叶北、程凌五人,剩下的就是佟大江、白喜和他带来两个公安消防的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门口。
门口走进四个人,一个瘦子身后跟着一高两矮三个壮汉,四人脸上都满是戾气,为首的瘦子寸头、细眉大眼穿着一身休闲装,看了眼身着公安制服的白喜几人愣了一下,接着淡定的问了一句:“谁是老板。”
“我是,你们几位有什么事?”到现在叶北已经见怪不怪了,麻烦既然总是找上自己想躲也躲不掉,那就见招拆招,不知道这些人又是哪个部门的。
“哦,挺年轻啊。”寸头瘦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叶北,“你家的牌匾赶紧拆了,这么放可不行。”
“……?”
叶北转头看了佟大江一眼,牌匾这事儿佟大江已经跟自己说完了,明天星期一马上就去备案,怎么又来了几个城管话还没说上一句就让自己拆招牌。
“你们哪个部门的?”佟大江跟叶北心里想的一样,牌匾的事儿归自己管,这些人又不是自己队里的有什么权利干涉人家牌匾的事儿。
自己在这巴巴的等着叶北给开方子,从哪冒出的这几个小子,满脸满身的戾气怎么看也不像是公职人员。
“哪的?我对面楼的,你家牌匾刚好对上我的窗
户,这种乌漆嘛黑的颜色坏了我家的风水,从你家牌匾挂上后我就浑身不舒服,全身酸痛还咳嗽。”
寸头瘦子说到这儿故意咳嗽了一声,“你看嗓子都咳坏了,这才一个星期要是时间长了,还不定把我害成什么样呢,今天必须得拆了。”
“你咳嗽不咳嗽跟人家牌匾有什么关系,你这不是无理取闹吗?”
佟大江一听这话顿时气乐了,听这人的说辞明显是来闹事的,自己跟叶北虽然今天刚认识,可叶北这人不但医术了得而且人看起来也很不错。
自己不在场也就算了,现在碰上了不帮忙说上几句话,叶北这么年轻肯定应付不来这几个找茬的汉子。
“你又是哪根葱儿?你是老板还是他是老板?一个人跟我说话。”寸头瘦子一点没客气,指着佟大江就开损。
“我佟大江,你又是哪根葱儿,比比划划的觉得我怕你?”佟大江丝毫不惧,往前走了一步站到寸头瘦子面前低头双眼直直的瞪着寸头汉子,黑炭似的脸又黑了几分。
“我凑,佟……。”寸头瘦子一句骂娘,身后一高两矮的三个壮汉作势就要过来薅佟大江。
“等等,这位大哥我叫叶北是这家医馆的老板,请问怎么称呼您?”
叶北对佟大江的仗义很是感激,可是自己的医馆刚刚开业真不想多生事端,更不想佟大江为了自己跟人家起冲突,立马跨步拦在了佟大江身前。
“武清雷哥,
你可以在这片打听打听。”
寸头瘦子身后一个人替他报上了名号。
武清是合邑市的一个区,叶北是知道的,这人叫雷哥还被小弟在前面冠上了武清区的区名,应该是这片的地头蛇。
有道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要不就一次把他干服,要不就随了他的心意,风水就是个借口,真正的意图不是存心找麻烦就是看自己新开店来找点钱花。
如果是要钱,不多的话叶北还真不想多生事,花点钱摆平就完了。
“雷哥你看这样,你说我的牌匾坏了你家的风水是吧。”
“没错。”
“咱明人不说暗话,我也不跟你较真儿,就当有这么回事,你说句痛快话到底想怎么办?”
叶北虽然没在道上混过,不过学着他们的口吻把话说个明白还是会的,正好以此来试探一下雷哥的真正用意。
“哎哟,你小子还挺上道儿,这么跟你说吧,你新开的店我也不想太为难你,不过坏我家风水的事得找个好风水先生给摆一摆。”雷哥煞有介事的开始满嘴跑火车。
“你就说多少钱吧。”
“一个数。”雷哥竖起了一根手指。
“我要是今天给了你,明天雨哥、后天雪哥的都来找我要风水先生钱你说我该怎么办?”
叶北对眼前的事多少有点经验,上次中江那个小广哥到蒋久仁的烧烤店里要保护费跟这个雷哥走的是一个套路,只是雷哥更为稳妥以民事受损的借口,把自
己触犯法律的危险降到了最低。
不过,你雷哥伸手拿钱可以但绝不能白拿,拿了我的钱就得保证以后别人不会再找上门,否则你凭什么拿我的钱。
“这你放心,不打雷哪会下雨、下雪,再有这事儿都算雷哥的。”见叶北话说的明白,雷哥不由得对叶北高看了一眼,没想到自己面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子竟然还懂这套,当下拍胸脯做了保。
“行,开门做买卖和气生财,小白给这位大哥拿一万块钱请风水先生。”先前给杜小白的四百万除了交房租和装修家居的费用还剩下几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