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声音,两人发现发出呻吟的竟然是那个肝脏破裂的中年汉子。
罗恒一个箭步冲到中年汉子的病床前,见中年汉子似乎要翻动身子,忙开口阻止,“你不要动。”然后伸手一把按住了中年汉子的肩头,强行阻止了他要移动的身子。
牧怀野也过来帮忙,两人一番蹩脚的英文终于让中年汉子安静下来,胸腹部的疼痛让苏醒过来的中年汉子紧咬牙关,不过自己眼前的两个陌生人的话他听懂了。
他们说自己不会死,但是现在不能动,动的话就会有危险,中年汉子感激的冲罗恒和牧怀野眨了眨眼睛,强忍着控制住自己不再呻吟出来,他霍博斯部落只有战死的男人,绝没有疼死的汉子。
罗恒和牧怀野此时的情绪很复杂,这种复杂的情绪里充斥着满满对叶北的钦佩和怀疑,钦佩的是叶北救人的手段,怀疑的是这种神奇的手段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个世上。
他们都受过世界上最高等的现代医学教育,对人体的每一一块骨骼、每一块肌肉都了如指掌,什么情况下采取什么样的处置手段,从轻微外伤的止血消炎处理到手术台上的主刀手术,无所不能。
就算是对中医也略有了解,不过在他们的印象中,中医只是擅长一些调理保养,对人体功能性的缺失或许有一些办法,可却从来没见过像叶北这样的中医,徒手接骨而且是肋骨骨折,针灸止血还
是内脏出血。
怎么会,他怎么就能单凭一双手一付针,就能让这些濒临死亡的伤员几分钟、十几分钟之内就完全脱离了死亡的威胁,这不科学啊。
“走,咱们跟过去看看。”牧怀野一拉罗恒,刚要出帐篷,罗恒似乎想起了什么,抓过一卷绷带跟忍着疼的中年汉子说道:“我把你手脚绑在床上,免得你忍不住翻动身子。”
中年男子眨眼表示同意,两人三两下把他的手脚绑在病床的床头床尾,然后出了帐篷去寻找范兵和叶北。
贺国辉对文赛亚的这场无谓械斗,心中充满了憎恶,不想再看到这野蛮血腥的场面,早就回到了文塞亚为华夏代表团准备的休息帐篷。
这种超大规模的械斗跟真正的战场有什么区别,如果配上枪那就是两个敌对做战的集团军,可笑的这些人都是没有任何战乱同一个国家的子民。
而这么野蛮愚昧的行为竟然被玻尔称为国家文化,真是太可悲了。
这种惨烈的大规模的械斗,轻重伤员无数,甭管叶北和范兵有多么大的本事,中医手段多么了不起,面对重伤濒死的伤员也不会有太大的作为吧。
贺国辉踱着步子不停地咒骂文塞亚这种野蛮的文化,现在他对赢得比赛这件事已经完全没有了概念。
就凭文塞亚这种贫穷落后的小国,他们的医疗救护水平也高不到哪里去,有什么能力去救治这么多重症的伤员。
迎接自己的
车辆都是些十几年前西方国家淘汰处在报废边缘的车辆,中心酒店的地毯洗得发白也还在用,机场跑道保准化完全不达标,甚至跑道的长度都不及国内的五分之三。
就凭这些,贺国辉就敢肯定那些被文赛亚抬走的重症伤员不可能得到有效的救治。
自己这边还闲着三个高水平的西医,不行,必须让他们也参加救护,哪怕多救活一个人也是好的,至于比赛的输赢就让他见鬼去吧。
想到这儿贺国辉立马出了帐篷,迎面刚好碰到齐沫刚说了几句话就见叶北和范兵急匆匆的跑进旁边的一间帐篷,贺国辉和齐沫也随后跟了进去。
“罗恒和牧怀野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