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心疼的揉了揉他脑袋,鼓励道:“你做的很好,不想给就不给,不要委屈自己,这是你的东西,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没人会怪你。”
周鸿惊讶的抬起头看江柔,大概没想到婶婶会这么说。
上学前,妈妈要他让着同学一点,因为爸爸把他弄进学校里不容易。
董明明抱着安安跟在一旁,听了忍不住道:“你还挺会教孩子的,就是不能让,有些小孩子特别霸道,越让越容易被欺负。”
江柔点头同意。
她牵起周鸿的手,“走吧,我们先去找你老师,等会儿再去吃饭,今天中午我们吃肯德基,我已经给你奶奶打过电话了。”
周鸿有些害怕道:“找老师做什么?”
江柔解释了一句,“婶婶不是去跟老师吵架,只是问一下那些欺负你的同学住在哪里,咱们去找他们家长理论。”
都是小孩子,老师就算说教几句,孩子不改他们也没办法,一劳永逸的还是找上门去,让他们知道怕。
果然,江柔找到周鸿班主任后,对方其实是知道周鸿被欺负的情况的,但她管也没用,那些小孩子还变本加厉,觉得周鸿是告状精。
她也很头疼,总不能用棍子打,孩子还小,打坏了他们可赔不起,而且那些家长可不像周建汪雁一样什么都不管,会来学校找老师的。
知道江柔的来意后,老师报出那几个欺负周鸿同学的住址。
江柔用笔记下,然后和董明明带着俩孩子离开了,先去吃了肯德基,然后按着地址找上那些学生的家。
今天把董明明找过来,一是她开车节省时间,二也是多个人安全一点,江柔一个人带着俩孩子上门容易让人看轻了。
因为这,江柔早上出门特意换上好衣服,还画了个妆收拾了一下。
这些孩子的家住的都挺近的,先找的是一个叫闫小军的同学,住在旧服装厂旁边,听说服装厂已经搬走了,不过很多工人还住在这边。
住房有些年头了,白色的墙皮上一道道雨水浸染的污迹,有的地方还掉落了。楼梯是水泥,旁边扶手上锈迹斑斑。
人住在二楼,拐个楼梯就到了。
这会儿是中午,周围居民都在家,楼层里弥漫着一股饭菜香。
江柔牵着周鸿的手敲响门,周鸿似乎有些紧张,捏紧了她的手。
门很快就开了,开门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看到江柔他们,似乎有些愣住,“你们是?”
江柔看着人,很客气的点点头,“你们好,这是闫小军家吧?我是周鸿的婶婶,我今天带着孩子上门来,是想跟你们家说一声,周鸿不是没人管的小可怜,他有爸爸妈妈,他爸爸和他大伯合开工厂和公司,天天全国跑,妈妈也在工厂管事,所以夫妻俩很忙,把孩子给奶奶带了,平时可能有疏忽的地方,所以让你家孩子觉得我们家周鸿是乡下来的,好欺负。”
“但事实并不是这样,他爸妈都是很有能力很有本事的人,平时顾不上,并不代表不疼爱自己的孩子,一次两次就算了,你家孩子天天欺负我家孩子,这就有些过分了。”
中年男人一听就知道是自己儿子在学校干坏事了,扭过头就喊:“闫小军——”
随即一个七八岁的男孩拿着遥控器从客厅里跑出来,“干嘛?”
看到门口的周鸿,目光心虚的闪了闪。
江柔把周鸿往前拉了拉,指着他脸、脖子、手上的伤给中年男人看,“这些都是你儿子打的,别觉得是小伤,我是他亲婶婶,也是g大大二的医学生,要是伤口感染了很可能就是一条人命,我也随时可以给出验伤证明,把你们家告上法院都可以,反正我们家别的不多,就是钱多。”
闫小军一听这话,就有些吓到了,立马大声反驳:“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打的。”
中年男人猛地扭过头瞪他。
江柔神色平静道:“不急,我一家一家的上门找。”
转而看向中年男人,“我也不知道你们家是怎么教育孩子的?天天用乡巴佬、穷鬼来骂我侄子,还让他学狗叫,叫你儿子主人,怎么,你们家这么尊贵吗?我瞧着也没多有钱啊,周鸿他爸和他大伯在g省虽然算不上什么厉害的角色,但认识的朋友还是挺多的,我们也不介意到时候去你单位拜访一下。”
“今天就到这里,你们应该暂时不会搬家吧?不搬家是最好的,省的我还要花钱调查一下,如果还有下次,我们不介意采用法律手段。”
江柔说的一点都不客气,她知道,太客气了人家不会上心的,还会得意他儿子厉害。
这样的家长太多了。
中年男人好歹也活这么多年了,看江柔穿着和谈吐,也猜到对方家里条件不差,除了那个叫周鸿的孩子,另一个女孩和女娃都像富贵人家养出来的,就知道他们可能还真有些不好惹。
想赶紧道歉,“那个……真不好意思,我真不知道我家孩子在学校干了什么,我等会儿就好好教训他……”
江柔冷淡的点点头,牵着周鸿的手离开了。
刚走到楼梯拐角处,上面就传来惊天动地的哭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