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澍不相信,她一直很注重锻炼身体,也从没生过什么大病,平时连感冒发烧都很少。
不信邪的她跑了好几家医院,钱像水一样哗啦啦流出去,结果都是一模一样。
“现在这个病已经可以治疗,不过这个病例比较少,治疗费用高昂,也没有药物能控制。”每个医生都是一模一样的话术。
总而言之,要么治疗,要么等死。
关键是宋澍没有钱。
她是个孤儿。
从小在福利院长大,国家福利比较好,高中大学都有各种补贴,才让她安安稳稳地上完学。
可她才刚刚毕业一年,连大学的学费贷款都还没还清呢,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钱?
真的只能等死了吗?宋澍不想死,准确的说,只要能活着,谁又想死呢?
1000万,这个数字是宋澍从未想过的,距离她太远太远。
脑子又是一阵阵针刺般的疼痛,她倒了两颗止疼药,含水服下,躺在床上,没一会就在药物的作用下睡了过去。
“呼——”
宋澍做了一个梦中梦,她想醒来,但身体完全控制不了,甚至呼吸都有点困难,最后使劲摇晃脑袋,才满身大汗地惊醒。
为了保证睡眠,她的窗帘特意换成了厚厚的遮光帘,一丝光线都透不进来,也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止疼药的作用已经过去,宋澍挪到床边,伸手想按亮床头的台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滚下了床。
真好,地上还铺了网购来的便宜垫子,真是一点都不疼呢。
无力地看着不怎么听使唤的身体,宋澍干脆躺在了地上,反正都一样。
缓了好半天,她才慢悠悠地坐起来。
灯亮了,床头柜上的闹钟显示七点钟,又是新的一天,一个星期前,这会儿她应该起床准备上班了。
头疼,疼到无法思考,呼吸急促,嗓子干涩无比,宋澍试着开口,只发出了“嘎、嘎”的声音。
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干干的,有点痛,这应该怎么办?
哦,喝水。
脑袋晕乎乎的,宋澍按摩了半天,才能正常思考,她撑着床边,竭尽所能才站了起来,准备去拿书桌上的水杯。
顺便再吃两颗止疼药。
从床边移动到书桌前,短短几米的距离,她竟然出了汗,心跳都加速了许多。
太虚了,自从头开始疼之后,她再也没有好好吃过饭,一吃就吐,强塞也不管用,只能喝一点葡萄糖、小米粥、奶粉之类的维持体力。
桌上的东西吸引了宋澍的注意——一封略厚的烫金信函,外观华丽高贵,正面绘着一朵大红色含苞待放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