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立执!”
一听这话,顾沅弦那张原本满是隐忍的脸上露出了隐秘的爽快,大声应道:“是!”
随后便一溜小跑,亲自请家法鞭去了。
这下,轮到顾浔渊懵了,
三十鞭?
那不得把人打废了?
还是立执!
等养好伤至少都得半月后了,如此他还怎么去上任新职?
“叔父。。。。。。”顾浔渊抬起头,想提议分开受刑。
“渊儿啊,你祖母说你原本名唤顾芫,是你已故的兄长顾远为你起的,你们旁支本不用追随我们嫡支的字辈,但你祖母说,顾远当年的用意,是希望你们能以嫡支的标准严律己身。”
“他有这份心,叔父心中十分感动,所以叔父今日也以嫡支的要求惩戒于你,希望你能明白叔父的一番苦心!”
顾文岳知道他想说什么,当下满脸的苦口婆心:“都是顾家人,叔父也舍不得!”
一听这话,原本还有些不满的顾浔渊心里顿时温暖了不知多少。
他就知道!
他可是顾家唯一的武将,顾文岳看似位高权重,百官之首。
但朝堂之上文官与武将的关系极差,他想要真正位极人臣还远远不够,所以他必定舍不得自己这个独苗!
更何况,他可是还有一个宋家为姻亲,顾文岳怎么可能舍得!
想到这里,顾浔渊低头:“叔父的良苦用心,渊儿都记得的!今日本就是渊儿有错在先,受罚也是应当之事!”
“况且侄儿今日主动上门负荆请罪,便就没想过是要叔父轻饶了我!”
说完,他一脸的视死如归:“渊儿今日受罚,绝无怨言!”
“好!”顾文岳露出满脸的赞许之色,甚至还笑了两声;“不愧是我顾家唯一的武将!如此气度,来日必定不凡!”
说完,他不等顾浔渊开口,便一挥手:“家法鞭取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