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装作犹犹豫豫的模样,试探道:“那属下这就去?”
“敢!?”阿勒当即睨过去。
厉天脖子一缩,立刻脚底抹油就要溜了,哪知刚到门口就撞见了伏先生,伏先生捏着张字条,欲言又止:“是少君。”
好事儿!厉天高声道:“公子!少君给您捎话了!”
“低声些。”伏先生偏头叮嘱,进屋里把字条递给了公子。低声什么,少君主动给公子递台阶,这不是好事儿吗,厉天摸不着头脑,站在门口去瞧公子,却见公子看了字条,脸色一寸寸沉下来,劲风卷雨一般出了门。
厉天早就躲到了廊柱后边,骇然道:“少君写了什么,把公子气得这般!”
***
“啪。”
一只纸团落在榻上,滚了两滚,碰到龙可羡鼻梁,她迷迷糊糊睁眼,见是阿勒,便连眼皮子也掀不开了,嘟囔了句什么,翻个身面朝里侧,还要再睡。
谁料身后一沉,一团火压了上来,龙可羡睡梦间觉得好烫,一团湿热附着在颈侧,叼住了一块,来回咂吮。
她闷哼一声,徐徐睁开眼,正对上面不改色的阿勒。
“你怎么在?”龙可羡坐起来,揉了两下眼睛。
阿勒没说话,握着纸团抛了抛。
想起来了!龙可羡立时醒神,高兴地牵住了他的手:“你不生气了。”
“哪只眼睛看出来的?”阿勒不咸不淡。
龙可羡伸手指了指,“两只都看到。”
“两只都剜了吧,长来也没有用,”阿勒盯着她,脸上没表情,“嵌两颗夜明珠,夜里还能当盏灯使。”
“剜了!”龙可羡惊恐道,“不要剜……扯坏臂弩是我不对,必定给你修修好,为什么就要剜了眼睛。你生气,把心肝也气黑了吗!”
“龙可羡!”
阿勒骤然翻身,把她提起,按趴在膝盖上,抄起一架崭新的臂弩,照着屁股就拍了下去。
龙可羡后腰往下麻了一片,继而窜起火辣辣的后劲儿,她懵了神,这热感沿着脊骨往上爬,窜到后脑时,她用力颤了一下,接着便羞耻地把脸埋在了他膝盖上。
阿勒没察觉,只当她害臊,语气硬得很:“我心肝儿若是黑的,这会儿就敲昏了你关到南清城里!”
龙可羡额头湿了一片,脸上浮现不正常的潮红,她艰难地抬头:“是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