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知道某些?事,她还能不去想?。
可现在知道了,她便?不能破了他的戒、毁了他的道。
越浮玉倚在亭子里?,独自慢慢喝下一坛酒,她没抬过头,所以也没看见,院子外的一道玄色身影,目光深暗,始终注视着她。
*
晚上,越浮玉赶走所有?侍女,连白樱都没留,独自躺在树下的摇椅上。
魏太医告诉她,绮梦枝的药性会随着时?间减弱,发作的时?间间隔也越来?越来?长,从相隔一天?,变成两天?、三天?……
也就是说,第一次是立马发作,第二次是隔晚,第三次在第四天?,也就是今晚。
她手中握着仙草,犹豫许久,还是没吃下。
挺着吧,越浮玉告诉自己,挺一下也许就过去了。
她躺在摇椅上,仰望星空,许久后,忽而勾唇笑了,“没想?到,我竟是理?想?主义者。”
不对命运妥协,也不愿因苦难低头。
可以用别的东西换命,但她不喜欢。
越浮玉拂过唇畔,上一秒还在笑,下一面陡然绷紧身体。
因为上次用仙草压制,这一次,药效比前两次更猛烈,她好像处在翻滚的火海中,身体每一处都在灼烧。
马上要沸腾之时?,耳边忽然传来?脚步声,越浮玉勉强用最后一丝理?智开口,“白樱,本宫不是吩咐过,不许进?来?么?”
对面没回答,脚步声反而愈来?愈近,恍惚中,越浮玉费力睁眼?,竟然看见一道玄色身影。
蕴空大步向她走来?,黑眸沉暗,僧袍被风吹起?,划出冷漠疏离的弧度。
越浮玉几乎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她的想?象,她怔愣开口,“蕴空,你……”
蕴空几步走到公主身边。
她穿着薄薄的单衣,衣领彻底被扯乱,纤细脖颈高高扬起?,妩媚的眼?睛半眯着,好像在努力看清他,又好像在邀请他。
蕴空眼?神暗了暗,手臂用力,忽然抱起?她,走回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