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他客气,这个莽夫。
压下腹诽,她顶着头晕眼花感,问他:“你身上有吃的么?”
真的好饿。
感觉再不吃点什么,她能饿晕过去。
谢无陵这才反应过来她这有气无力的模样,纯是饿的。
“出来的急,就带了一囊水。”谢无陵讪讪道:“不然我去附近转转,看能不能寻些野果?”
“这黑灯瞎火的,罢了。”
沈玉娇摇头,忽又想到什么:“对了,那俩拍花子应当有吃的,他们埋锅造饭时,我有嗅到肉香……”
“啧,瞧他们把我媳妇儿饿的。”
谢无陵叹口气,又弯下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走,带你去把他们的肉吃光!”
沈玉娇一惊,挣扎着:“你…你放我下来。”
“别逞强。”
谢无陵双臂掂了掂,大步朝马走去:“饿得站都站不起,万一走两步,晕过去怎么办。”
“才不会。”
“那谁知道。”
谢无陵垂下眼,朝她勾了勾唇,懒声道:“你要是真晕过去了,我可不保证,会不会对你做什么。所以啊,还是清醒着好。”
沈玉娇面色又是一红:“……”
这登徒子!
无论怎样,最终还是被谢无陵抱上了马。
他从后拥着她,懒怠嗓音噙着淡淡笑意:“坐稳了。”
沈玉娇尽量往前坐,保持一定距离后,才轻应了声:“好。”
只是马一跑起来,上颠下簸,两人身子不知不觉就靠近。
她趴在马上,纤薄肩背紧贴着男人的胸膛,摩擦间,耳后那道呼吸好似重了些。
沈玉娇压根不敢回头,僵着身子,努力让自己去想别的事。
谢无陵原本也没想那些乱七八糟的,直到怀中那身子越贴越近,她凌乱的发鬓散发出幽幽馨香,直往他鼻尖钻。
他从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何况怀中之人,是他的心上人。
心悦一个人,便本能地被她吸引,本能地想要与她亲近,亲
近,更亲近。
天知道他多想将她牢牢拥在怀中,毫无顾忌地与她亲密。
可他不能。
娇娇会生气。
且这没名没分的,若真那般,算淫行,算姘头。
怀中的温软有多香,谢无陵此刻就有多嫉恨裴瑕。
燥意在腹间烧着,嫉妒在胸膛翻着。
若不是那该死的裴守真抢走了娇娇,去年洞房花烛夜,他就能名正言顺搂着娇娇睡觉。别说抱了,就是亲她的脸、吻她的唇,也无人能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