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祝令母福禄多寿,但我不以画妆面为生计,很抱歉。”
妇人一听宴绯雪拒绝,眼里的亮光暗淡了。
宴绯雪走了,见人失望才转身道,“不过,我可以教你手法。”
“而且,我想你给令母亲自上妆,她会更加开心。”
这里耽搁了一会儿,大伯母就带着三个喜欢看着热闹的孩子去看看花灯游船。
等宴绯雪忙完后,白微澜拉着他的手,抱着木匣子欢欢喜喜的赏元宵。
此时两岸都灯火通明,人人脸上都洋溢着节日的喜庆。
很多人都买了花灯在河边祈福,为家人的,为心上人的,一朵朵河灯挤满河面,灿若星河。
“我们要去放吗?”白微澜问。
不过,宴绯雪好像一直不喜欢做没意义的事情,估计也没兴趣和他放河灯。
他找补道,“不过也没什么意思。都是商家噱头嘛。
这些人都挤着放河灯,真应该白天再来看看,他们祈愿的河灯都像是死鱼烂在了岸边。”
正准备买河灯的宴绯雪:……
既然白微澜不想放他也没心思。本来他也从不信这什么河灯祈愿的。雁单听
白微澜见宴绯雪莫名的好像兴致不高,开口道,“晏晏,独酌楼就在附近。要不要去找娟娘?”
不过,白微澜话一说完,宴绯雪就看到了娟娘在人群中朝他们走来。
两人手里各提着兔子奔月的花灯,妆面融于灯火里自然又静谧,像是纷扰红尘中成双而行的漫步人。
“真巧,娟娘,刚刚还给晏晏念叨你们。”白微澜道。
宴绯雪在喜庆的节日看到两人应该会非常高兴。
但宴绯雪的反应实属平常,反而用看木头的眼神看着自己。
白微澜疑惑中,娟娘笑道,“这呆头呆脑的,哪有摊子前的精明。”
听见娟娘的声音,白微澜皱眉,娟娘嗓音不是这样喑哑烟嗓吧,倒像是之前上妆的那个客人。
余光中,时莺玩味的看着他,白微澜看向宴绯雪,见他也一脸看戏的看着自己。
恍然大悟道,“娟娘,是刚才那乔装打扮的妇人?”
三人都笑了。
觉得自己才认出来有些让人看笑话了,白微澜开口挽尊道,“娟娘果真是技艺巧夺天工,乔装打扮后简直判若两人。”
宴绯雪静静看着他找补,一旁娟娘笑着也不拆穿。
唯独时莺道,“这算什么,咱们这一行的,画脸只是基本功,调香制药变声缩骨样样精通。”
白微澜看他骄傲的样子,识趣的没问制什么药。
但是白微澜也不好让时莺冷场,开口道,“果然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这话一出,娟娘噗嗤笑出了声。
这人怎么和刚刚判若两人,“晏晏,你是不是带毒啊,这么精明能说会道的人,一看你嘴巴脑子都糊成浆糊了。”
时莺也道,“我看他和那些,看到你就走不动道的男人也没什么两样,人家只是腿脚走不动道,他是脑子拐不了弯。”
不过,刚刚白微澜言语里没有贬低厌恶,反而说行行出状元,倒是深得时莺满意。
他道,“不过,也不是没有优点,只要离晏晏远点,这脑子还是能赚钱的。”
白微澜烦这两人。
但是他不能和他们一般见识,来自娘家人的天然压迫,他选择拉着宴绯雪的手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