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永德理直气壮道:“我是你爸,我去了解一下我儿子整天跟谁搞在一起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乔慕鱼看着他,忽然明白了什么:“所以你今天下午就是去找路枕的?”
“哈哈,猜对了!”
乔永德神情癫狂,手舞足蹈地说起他今天的经历。
“我本来想多跟踪调查你们一阵子,好多收集点你们乱搞的证据再去找他的,结果你居然跟我说他马上就要离开南涧再也不回来了?开什么玩笑!我看他就是把你玩腻了想甩了你,我怎么能让他就这么轻易跑了?所以我必须今天就去找他!本来是想把他单独叫出来的,结果我去了才发现今天他家在搞什么生日宴会,来了这么多客人,你知道吗,我当时高兴疯了,这简直是老天都在帮我!我立马发消息跟他说让他给我转五十万,否则我就闯进去把你们俩的丑事公布于众,让他爸妈让他那些亲戚朋友都来评评理!你猜怎么着,他说好、他同意了!他说明天就会把钱转我的!哈哈哈妈的,早知道他这么好骗,我当时就应该直接说要五百万一千万的!”
乔慕鱼只觉得大脑嗡嗡作响:“你居然勒索他?”
“那又怎么样,他都把我儿子给睡了我找他要点钱又算什么!而且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说我?你不就是看他有钱才跟他在一起的吗?”
乔永德面目狰狞地骂完,又秒切换成一副可怜姿态,扑通一声跪下来,抓着乔慕鱼的手语无伦次地哀求起来,脸颊上的皮肉都在扭曲地抽搐。
“小鱼,我求求你!你去找他救我好不好?你让他把我送出国好不好?再给我点路费,几十万就够了,我保证拿了钱马上滚蛋,再也不回来打扰你们了!”
乔慕鱼被气笑了,这些话听在他耳里一字一句都是莫大的羞辱。
他甩开乔永德的手,无情吐出四个字:“绝、无、可、能。”
乔永德脸色陡然一变,站起身凶狠地瞪着他,眼角是近乎疯魔的红:“乔慕鱼!你个白眼狼!老子养了你这么多年,这点小事你都不愿意帮我,不过是跟人开个口的事,你他妈在这装什么清高!”
“别的事情我可以答应帮你,但这件事不行。乔永德,我跟你不一样,我有我自己的底线和尊严。”
“尊严?”
乔永德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你都让人操屁眼了你还在这跟我谈什么尊严!那玩意能当饭吃吗!”
一个拳头带着劲风忍无可忍地重重砸到他脸上。
乔永德顿时眼冒金星,向后踉跄,狼狈栽倒在地。
乔慕鱼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眼神很冷,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一句:“我早就想这么揍你了。”
乔永德腮帮子火辣辣的疼,口腔涌起一阵血腥味,他朝旁吐出一颗牙,嘴角渗着血,望着乔慕鱼发疯般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好哇好哇!就让外面的人都看看,你个小贱种是怎么忘恩负义、背弃养父的!”
说完,他从地上爬起来,发疯般的朝乔慕鱼扑来。
乔慕鱼二话没说抓起茶几上的一个花瓶朝他下巴抡去,又抬腿朝他腹部狠狠踢了一脚。
乔永德一阵眩晕,再度跌倒在地,他想爬起来却没有力气,看着自己滴落在地板上的鲜血崩溃地大叫起来。
因为直到此时他才发现,眼前的这个少年不是打不过他,只是因为不屑与他动手才任由他欺辱至今,心中生为上位者的那点优越感瞬间荡然无存。
正这时,家门被人从外面踹开,住在楼下听到动静的宋叔和他儿子抄家伙冲了进来:“小鱼!我们来救你了!”
屋里的一幕却让他们傻了眼。
他们看看趴在地上满嘴是血的乔永德,又看看毫发无伤的乔慕鱼,讪讪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
乔慕鱼放下手里的花瓶,淡淡道,“报警吧。”
几人又合力将乔永德钳制住,直到警察来了,才放心把他交出去。
乔永德被扭送出门时仍在挣扎着,嘴上骂声不停:“乔慕鱼!你这没人要的小贱种!是老子把你带回来养大的!这些年老子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钱你算得清吗!你就这么对我!”
乔慕鱼面无表情地捏住他的下巴,往他嘴里塞了块破抹布,堵住了他的叫嚣。
他最后看了乔永德一眼,没有丝毫不舍,唯有淡漠与释然:“钱我会替你还的,就当了结是我们父子一场的情分。乔永德,你往后十年就在牢里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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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警笛声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
客厅里重新恢复死一般的沉寂,只偶尔传来两声沉闷的夏夜蝉鸣。
乔慕鱼蹲下身,收拾起了地上的一片狼藉。
忽然,手机消息提示音响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