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旖旎正浓烈,花房的大门就被敲响。
两人的身子同时一僵。
在短暂的停滞后,她红着脸,慌忙推开男人的头,哆嗦着双腿,从柔软的被褥里爬起来。
“叩、叩、叩。。。。。。”
“什么事?”她尽量克制字里行间的颤意与沙哑。
“夫人,您出来一下。”
阮羲和:???
“哦。”
回应完门外的伯里斯,她起身,拢紧了自己松垮的浴袍。
只是,腰带刚系上,就被身侧散发冷气的男人拨楞开了。
“乖,等我回来。”
她被艾斯克兰难得幼稚的小动作逗笑,抬手,轻轻揉了揉男人柔软的头发。
他会有怨气也正常。
毕竟,从他临时出门,到今天,每次都是饮鸩止渴,根本没做到最后一步。
硬邦邦的不高兴,倒也可以理解。
眼见着他松了手,阮羲和弯了弯唇角,一边往卫浴室走,准备换衣服,一边轻轻拨冗着自己有些凌乱的长发。
却不知,在她离开后,男人起身,行至落地窗前,厚重的乌云遮住了天际的余光。
万籁俱寂,浅灰色的眸子里氤氲着令人心惊的凶戾。
。。。。。。
“哥么,你也来吊唁啊!”
越岐望向靠在劳斯莱斯车门上发呆的少年,递烟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熟练。
路徵有些莫名地看向眼前的男人,但总归,他没有在对方身上感受到恶意与威胁,因此,倒也没有拒绝对方的烟支。
异国他乡,碰到熟悉的语言,熟悉的人种,总归不是什么糟糕的事情。。。。。。
“嗯。”
冷淡的回答在旁人眼里实在算得上无趣,但越岐身边的高冷霸总太多,自家亲哥就是其中翘楚,因此也没觉得眼前这个弟弟有多无礼。
“聊什么呢?”
柯霾走过来,递给越岐一根刚烤好的羊肉串。
基于上次的经历,他们这回过来,完全可以自给自足,不经带够了保镖,还有满满几后备箱的食物。
宿泫雍这家伙,头回那么靠谱。
连碳炉和串都备上了。
今晚,大概率不会无聊了!
要说,他们为什么过来,这还要追溯到三个小时以前。。。。。。
“老陆,艾斯克兰先生真的死了?”
陆慎允一回来,柯霾便连忙追上去询问,尽管对方此刻的脸色实在算不上好。
“嗯。”
他下午看到那人的遗体了,的确没有了心跳。
“好可惜。”
柯霾有些沮丧,也有些怅然。
对于这位救过他们的先生,几人虽然嘴上不说,但内心是尊敬和感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