魉咬着牙丶碎着音丶吞着字:「我日日夜夜都在想着你。」
「只是,你为何还能活着?」
「我分明亲眼看见阁主杀了你,利刃刺穿了你的胸膛,没了气息,没想到你却活了。。。活了下来,你是如何做到的?」
魉不敢置信地起身走近沈浔的面前,因为这几步走动,殃及到了昏迷不醒的姜时愿,连带着被往沈浔的方向拖拽了几分。
「放了阿愿。」沈浔声音凉凉。
「事到如今,你还在想着这个女人!」魉忽然失控,冲着沈浔吼道。
话音甫落,魉的脖子上忽然感到一触凉意,脖间横上了一把刀。
魉却不慌不忙地,嘴角露出了一个意料之中的冷笑:「果然,如蒋县丞所说,你是真的很在意她,在意得连命也不要,竟敢前来单刀赴会。」
「魑啊。。。。你真的变了。」魉的笑意很冷。
沈浔再度重复:「我再说最后一次,放了阿愿。」
「你可以杀了我,不过她!也得死!」
魉袖间的红线缩紧,卧在地上的倩影发出痛苦的呻吟,极其轻微,却足以扰断沈浔所有思路。
沈浔慌了,手中的银剑应声坠地:「你若恨我,就冲着我来,阿愿是无辜的。」
恨意了然,沈浔的话瞬间点燃了魉的怒火。
他要英雄救美,自己便遂了他的意!
魉再放红线捆住沈浔的上身,意料之中,沈浔并无反抗,或者说姜时愿在他手里,沈浔就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这样一个绝世无双丶高不可攀的人偏偏被爱所拖累,束缚住了手脚。
可悲又可恨。
魉掐住他的下颚,逼他俯身看着自己充斥着怒火的眼睛,同时红线快速抽动,如一直灵蛇在沈浔的周身游走,割破他的皮肉,大片浓稠的血液沿着细线滴滴坠落。
这样的痛是常人难以忍受的,哪怕是沈浔。
不可忽视的痛楚让沈浔额间浸出冷汗,可他生了一副傲骨,偏不发成任何一声令魉满意的痛吟。
魉焦急丶迫切地追问答案:「我听蒋县丞说了你没了记忆,是真的吗?你怎么可能会想不起来?」
滚动的喉咙间发出一丝沙哑的声音:
「关于这点你何不去问问阁主,问问他是不是给我下了血滴蛊?」
闻言,魉双眸瞪大。
血滴蛊,忘人记忆,同时也会折磨的人生不如死。
魉急忙反驳,力道更甚:「你说谎,还敢栽赃阁主?」
「阁主救我们脱离苦海,视我们如子,对我们有知遇之恩。忘恩的人是你,你被沈煜那贼人挑唆了心智,帮着他去查天外天,更甚至打算除掉我们暗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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