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是为了检查她有没有阳奉阴违,但也并没有理所当然地与她进行直接接触。
但隋秋天仍然绷紧背脊,也将整张脸都绷得很紧。
而棠悔应该是没有真的要检查的意思,只稍微握了一下她的手腕。
大概是注意到她的紧绷。
便直接收起丝帕,也慢条斯理地松开了她的手,“看来是真的好了。”
只是分开前不太小心。
指腹隐隐约约地滑过她那些结痂的细小伤疤上,
“找新保镖的事情怎么样了?”
“是这样的棠小姐。”
隋秋天收回手。
勉强绷紧下巴,也努力搜寻脑海中残留的信息,清声答复,
“我只找到三家算是比较合格的保镖公司,但他们还没有给我回复。”
“是吗?”
棠悔貌似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为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
隋秋天稳稳当当地抱着那些文件,等女人残留在腕心的体温缓缓消散,被冷冰冰的文件夹所覆盖住,才终于松了口气,
“不过我把这些保镖公司的信息都拿过来了,棠小姐这几天可以了解一下。”
一边说。
她一边注意着棠悔的表情,趁棠悔不注意时,便悄悄退后一步,及时补充,
“稍后我会整理出一份语音版本给你。”
“隋秋天。”棠悔突然喊她。
“我在。”隋秋天本能应答。
棠悔叹了口气,“你站回来。”
“……”
隋秋天沉默着站了回去。
棠悔仰头,“那你今天找我什么事?”
这个角度,女人睡袍敞开的墨绿衣领几乎清晰可见。
隋秋天目不斜视,看着天花板,站得笔挺,考虑片刻后,回答,
“是这样的棠小姐。”
“我想了想没有人回复我的原因,可能是我没有写明薪酬。”
“所以,我想知道我目前可以写明的薪酬是多少?”
她回答得一本正经,完全不像在面对着自己穿着睡袍的雇主。
除了过分绷紧的腰线,下颌,以及变得过分标准的呼吸节奏之外。
于是棠悔突然问她,“隋秋天,你为什么不看着我?”
隋秋天怔住。
目光下落。
与女人像是隐着空白的目光平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