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目光都被台上之人吸引走,忘了容适的存在。
鼓点响起,女子足尖轻点,皓腕撩动,演绎出不一般的韵律。
若说那素歌姑娘的舞风情,那这位女子的舞则是柔中带刚,不显世俗,不入凡尘。
一位男子直接叫住了花娘,“这位姑娘瞧着甚是不错,既然素歌姑娘已有中意之人,不如便将这位姑娘给我如何?”
花娘也是奇了,连她也不知这台上的姑娘是谁,本没有这一出呀!
这位女子蒙了面纱,可移步转形,手足都是用了力的,别有一番意蕴。
只见她一个步调偏飞,稳稳落下舞台,速行至素歌姑娘身旁,执起一人的手。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女子便拉着人起身一转,出了月理楼,不见了身影。
徒留下一众不明所以的宾客,眼带促狭的太子。
出了月理楼,温雪拉着容适,避开了其他人的视线,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正好在主楼的背面,随荒凉,却可以看到湖面的景色。
温雪驻足,放开了手,揭开了面纱。
容适看了两眼自己空了的手,又看向温雪。
果然是她,找到她了。
她下台走近自己的时候,他只看了一眼,便认出了她。
他的心开始跳,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
“原来你,你是这的舞妓。”
温雪哭笑不得,她一场别样的“英雄救美”,却被对方当成了舞妓。唯一可喜的是,可见她跳得还不错。
要知道,自前世以来,她可是多年未曾跳过舞了。
“若我真是舞妓,你会瞧不起我吗?”
容适忙摇头,生怕被她误会,“怎会!我一直在寻你……”
来这种地方寻她?
温雪转念一想,今日之事,又是太子邀约,太子怕不是故意的吧?
心中不平,便更放缓了语气:“无法面对这么多人,往后便不要勉强自己。”
容适眼中透出一丝讶异,随即生出些许的自我厌弃,“你怎么知道我……”
温雪打断他,声色如湖底的月光,“子安,有些事无需说出口,自然会明白。”
一字一句,如泠泠清水,将他的不安除去。
他的心逐渐平复下来,“那往后,我该如何寻你?”
“每月逢七,我们便在百花亭见。”
“好。”
月光缱绻,躲进了夜色里。
这般,倒真如幽会了……
温雪羞得侧过身,一言不发地看向湖面。容适却转头看她的侧颜。
她在台上舞动的模样浮现在他的脑海,似一幅绝美的画卷。
他轻声道:“往后别这般了。”
因你太过美好,令人忍不住……想藏起来。